门后的景象和庄琰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里面没有预料中可怕刑具或蜡烛皮鞭,只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和普通包间的差别只在于放沙发的位置摆了一张床,像极了一个缩小版的酒店标间。
庄琰觉得屋里肯定没有看起来这幺简单,墙角靠着一排满是抽屉的柜子,调教的道具应该都放在里面了。
但是周宏轩一眼都没往那个方向看,径直走到了床边。
“坐。”他简短地朝庄琰说。
坐?庄琰都已经做好跪下的准备,他一肚子疑惑,坐到了床上。
周宏轩问他:“告诉我,你看完刚刚的表演,什幺感受?”
“我不知道。”庄琰仰视着男人,实话实说。
“不知道的话……”周宏轩俯身靠近他,“亲身试试就知道了。”
循循引诱的声线让庄琰一颤,他盯着周宏轩的脸,看不出半点戏言。他艰难地说:“你要……打我吗?”
“嗯,我会塞住你的嘴,把你的衣服扒光,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你,再用最毒辣的手段惩罚你。”
“不……我不确定我能否承受。”庄琰摇着头,向后躲闪。
“很舒服的,你在我手下尖叫扭动,哭着求我干你。”周宏轩薄薄的嘴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直击庄琰的心坎,他既矛盾又期待。
从来没有人对庄琰说过这种话,却勾起了他心中最黑暗的幻想,这个幻想隐秘到庄琰自己都不曾察觉。
周宏轩继续说:“只要你跟随我,疼痛便不再是疼痛,我可以同时给予你胜于痛苦千百倍的甘美快感。”
庄琰难过地闭上了眼,矛盾撕扯着内心,他不知道应该相信周宏轩口中如同谎言般的诱惑,还是该趁一切还不太晚时,果断抽身而去。
周宏轩轻轻抚上他的脸庞。“你知道你刚刚有多诱人吗?既兴奋又害怕的样子,一听到鞭声就发抖,同时又贪婪地盯着舞台。你在想象长鞭抽落在身上的感觉吧?”
庄琰没有回话,内心却已经动摇了,他确实想过跪在台上的是自己,不过幻想中更露骨,他暴露出赤裸的身体,让台下的人看着周宏轩手执纤细而柔韧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背上,令他失声痛哭。
周宏轩的手指插入他的口中,庄琰竟不自觉地用舌头卷住指头追逐,受虐和屈辱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陌生的体验,周宏轩的双眼认真地注视他,如同黑曜石般散发出矍铄的光芒。庄琰意识到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即将被击溃。
“不。”庄琰推开了他,身体的不适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
“你什幺意思?”周宏轩拔高了声量,遭到拒绝显然激怒了他。
“我说不,至少不是现在。”庄琰轻声回答。
周宏轩久久俯视着他,锐利的视线让人无处可匿,注视长久到庄琰觉得他已经被一层层剥开看透内心。
这时周宏轩开口说:“你比我预想还聪明一些。如果你刚刚不管不顾真的求着我调教你,可能我们以后的关系只会停留在公事上了。”
“?”庄琰越发搞不懂男人的心思,所以这是个考验?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现在对圈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如果遇到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调教的人,绝对不可以相信他。你就当刚才给你上了一课。”
庄琰诧异得不行。
“我今天教会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轻信任何人。人可以将话语粉饰得很完美,但是现实和你的想象不是一回事。在没有彻底了解对方、没有建立信任前,贸然把自己的身体交付给别人,是绝对危险的行为。”
庄琰从没想到会变成说教,但是周宏轩的分析有理有据,庄琰除了默默点头以为,他不知道该说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