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人是回来了,可大约有了些心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常常的要做噩梦,搂着哄着一点也不管事,被子一样蹬的厉害,仿佛梦中都在逃离和挣扎。
“我一定要弄死你这个贱人。”少年咬牙切齿的语气里带着剥皮削骨的恨意。
剧烈的痛感让殷长枫的嗓音变得异常的虚弱,他只是固执的问道:“苏澈在哪里?”
秦玥冷笑,伸手将绑住他手脚的铁链解开,殷长枫立刻像一只折翼的鸟一样摔倒在地上,这次连闷哼声都接近于无。
秦玥弯腰,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抵在牢房的墙上,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的一个挥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她体内余毒未消,还在昭阳殿养病,你可满意?”
他本来是想说‘在我床上’,可到底还是个少年脸皮子薄,终究是换了个说辞刺激他。
这近距离的猛烈一拳对殷长枫的脸伤害非常大,他的鼻血像开了水龙头那样湍湍的流着,肿胀不堪的面容青紫交错,再也看不出昔日的半分俊雅。
秦玥自觉看着恶心,手轻飘飘的一松,殷长枫再次和破碎的布娃娃一样顺着墙根滑了下去。
发哑的嗓音从这个近乎死尸一样的躯体上传出来:“是…是苏澈……让你这么对我…”
秦玥厌恶的瞥了一眼:“那可没有,你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陛下只是说要处死,她身体不适,才没工夫管你和沈谦这堆破事。”
爱、恨,
都是这世界上最极端炽烈的感情,都代表着刻骨铭心的在意。
殷长枫是没资格被她记恨的,甚至不配被她花一道手谕用最残忍刁钻的手段折磨致死,这样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才算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来人,送他去和沈谦作伴吧,本宫已经玩累了。”秦玥一脚踩在横在地上的男人的腹部,随之又阴恻恻的笑起来,再一脚将他踹开。
沈谦受不住酷刑死了,只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殷长枫才是他亲手施展的重头戏,而曲终人散之后,这个被玩坏的演员也该彻底的退场了。
“秦玥……你以为…咳咳…这就是结局了吗…”
“她这种人只有…完全的压制…才能…将她握在手里…你…不会有好下场”幽暗的室内,包含恶意的诅咒从男人的喉咙里艰难的涌出。
最后忍不住看了一眼被人拖走的殷长枫,在看到他脸上诡异笑容的那一刻,秦玥禁不住感到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