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棠说着,不忘夸赞翠绿的功劳,秦婉婉赶紧反应,向翠绿道谢:“多谢翠绿姐姐。”
“哼。”
翠绿扭头轻哼:“尽给我找麻烦。”
大家说着话,简行之站在秦婉婉背后,收整了一下思绪,确定好了自己要做什么后,回过来。
“别说了,”简行之看了一眼被轰垮的墙壁,见大家还在聊天,便催促他们,“赶紧出去吧。”
“出去不是不可以,”翠绿摇着扇子,看着简行之,“可问题是出去之后,你还是被追杀的命啊,你这么急着出去干嘛?”
“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谢孤棠皱起眉头,“先让他们出去,婉婉参加决赛,我们想办法证明前辈的清白……”
“清白证明了,又如何呢?”
翠绿转眼看秦婉婉:“宁家又不是傻子,就凭一个水壶,一个下人的话,就这么大动干戈,当场就想杀了你们,这就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可他们……”谢孤棠不解,“为什么要杀前辈。”
“因为他们害怕蔺言之。”
秦婉婉将方才推理出来的内容告诉谢孤棠:“一百年前,蔺言之的姐夫燕无双曾经强闯两家,之后蔺言之死在宁氏,宁氏老祖不久便身患诅咒,十年后,宁徽荷病逝,你们觉得都是巧合吗?”
大家不说话,翠绿沉下脸,只道:“继续说。”
“我猜,当年蔺言之在宁氏应当是遭遇了什么,宁徽荷在宁氏,所以燕无双强闯了宁家,带走宁徽荷,但宁徽荷在宁氏受到重伤,所以十年后病逝。如果宁徽荷在宁家受伤,那么当年蔺言之的日子,能好过吗?”
“你怀疑是宁家害了城主。”翠绿冷声开口。
不敢肯定的事秦婉婉不敢妄加猜测,只道:“假设宁家与蔺言之之死有关,以蔺言之当年的实力,宁氏想彻底让他彻底魂飞魄散谈何容易?如今看见一个和蔺言之长得几乎一样的晚辈,怕是当即要吓破胆。”
“那他们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动手呢?”
谢孤棠不解,翠绿平淡解释:“当年城主的容貌,只有那些老家伙认识。宁家这些小辈,一百多年前都还在雪山里闭关呢。”
“所以,其实昨晚嫁祸这一大出戏,真正的目的,只是把简行之引到宁文旭面前。只要宁文旭看见他,就会想杀了他。”
秦婉婉听翠绿解释,继续分析。
简行之不明白,皱眉:“那就是说,昨晚嫁祸我的人不是宁文旭,那嫁祸我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
众人沉默,秦婉婉思索着:“这取决于,嫁祸你那个人,是谁。”
说着,秦婉婉开始回忆所以蛛丝马迹:“那个茶壶是客房的茶壶,有你的指印,必定是你碰过的。那天晚上,你先将茶壶放到了我房间里,随后是无名跑了进来,把茶壶偷走。”
“你当时醒着?”
“是无名?”
简行之和其他三人一起开口。
其他三个人看过来,简行之意识到这个关注点不太正确,抬手:“你继续说。”
“无名把茶壶偷走了,过了一会儿,燕无双又来了,把茶壶放下。所以那天晚上,能拿走你摸过的茶壶的人,有两个,无名,和燕无双。”
秦婉婉看向简行之,简行之皱起眉头,听她解析:“如果想害你的人是无名,我不能理解他的理由。”
“哦,这个我理解。”
简行之点头,秦婉婉好:“什么?”
“他不止想杀我,他还想杀谢孤棠,他怂恿我杀谢孤棠好久了。这药就是他给我的,让迷晕谢孤棠杀了他。”
简行之解释,谢孤棠皱眉不解:“他为什么要杀我?”
简行之本来要开口,但突然想到什么,只道:“我等会儿单独和婉婉说。”
谢孤棠有些好,但又不好多问,转而询问:“那他为什么杀你呢?”
“理由很简单啊,”简行之抬手环抱住胸口,颇为骄傲,“他喜欢婉婉,嫉妒我!”
好感度70,逃不过他的法眼。
众人闻言,一片沉默,过了片刻后,翠绿眼里满是嫌弃:“这老头野心真大。”
秦婉婉虽然是当事人,但还是故作镇定:“嗯,那他要杀你,就是情杀。可他一个刚刚跟随我们来到荒城的下人,怎么会知道宁文旭和蔺言之这样的密辛?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二个可能,”秦婉婉眼中带了几分冷,“是燕无双。”
“他又是为什么呢?”
“你们想,如果我师父被宁文旭杀了,又或者是下狱,结果是什么?”
“是什么?”大家一起问。
秦婉婉被这群人不动脑的姿态搞懵,她轻咳一声,提醒:“我就不能参赛。”
“所以呢?”翠绿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参赛,赢不了君子剑,就见不到无忧公子。那我们为什么要见无忧公子?”
“为了给宁氏老祖解咒。”
简行之突然反应过来:“一百年前,蔺言之死,宁徽荷病故,宁氏老祖被人诅咒,燕无双是宁徽荷的丈夫,如果宁徽荷的死和宁家老祖有关系,那燕无双不可能放过宁氏老祖,所以那个诅咒——”
“很可能是燕无双。”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
燕无双给宁氏老祖下咒,所以要不惜余力阻拦查案的秦婉婉和简行之,他知道梦不醒对于宁氏老祖是剧毒,便干脆一箭双雕,下毒杀害宁氏老祖后,嫁祸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