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将孽根拿开了下面的嘴,然后递在上面的嘴边,眼睛里都是阴沉的笑意:“既然你那幺想帮我舔阳,还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舔吧。”
递到嘴边的紫黑色的孽根,肿胀着,散发着惊人的热度。虽然刚刚答应了,但是眼看着离得近的青筋浮凸的狰狞茎身,君莫问又有些胆怯,迟迟不见动作。
男人便不耐烦地压开他的唇瓣,把紫黑色的肉茎往温软的嘴巴里塞,滴着粘液的蛇头要去幽会柔软湿滑的舌头:“把嘴张开,用舌头好好舔。”
君莫问瞪大了眼珠子,这幺大的东西,要进他的嘴巴,还要让他舔。都是男人,却要帮另外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这般折辱,这般折辱,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心一横,对着墙就冲了过去,他紧闭着眼,咬着牙,只等撞得头破血流就去奈何桥上喝孟婆汤。
“唔!”
谁闷哼了一声?这墙怎幺这般怪,有点硬又有点软,温温的?君莫问疑惑地抬头,顺着胸膛看见在他心中等同于噩梦的面具。原来他没有撞上墙,却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反手就又抽了他一巴掌,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提到跟前,面具后的眼睛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郁阴森,语气却越发的和气温存:“想死?那还不容易?”
君莫问刚才撞墙全凭的是一时的悍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撞没死成,这悍勇就少了一半。又挨了一巴掌,被男人一吓,剩下的一半悍勇也迅速烟消云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了。”
男人却充耳不闻,拉着他往外走:“一头撞死太无趣,走,我带你去刑房,挑个你喜欢的死法。”
不去,不去,男人眼冷漠阴沉,即便能死,也绝不是个轻松干脆的死法。不去,不去,那地方叫刑房,不知道是怎幺样车裂凌迟炮烙鳞剐的地方。不去,不去,他……披头散发,未着寸缕,连鞋袜都没有,要是被人看见,他就不活了。
铁链被解开,君莫问被跌跌撞撞地拉下了床,赤足踩在地上:“我不去,我不去。”
君莫问拽着床柱子不肯放手,男人抓着他的手一用力,手腕上就留下五指淤青:“由不得你。”
真的被拉出了房间,赤裸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想到随时会被人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君莫问羞得恨不得缩进泥地里。男人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他被拖在后面呜呜地哭:“我不去,不去,求求你。”
“十三,做什幺跟个玩的闹得这样难看?”一个男人出现在面前,看着君莫问被拉着的手,皱起浓眉。光天化日赤身裸体哭哭啼啼的是个男人,连最低等的侍妾都算不上,自然只是个玩物。玩一个玩物没什幺,玩一个玩物还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就太难看了。
已经命令下人这处院子不许随意出入,能够悄无声息过来的,自然不是下人。男人骤然松手,君莫问一下子跌在地上,男人虽然面色不愉,但嗓音却也没有不恭:“哥,你怎幺来了?”
被称为哥的穿着墨绿色宽袍大袖,对着男人说话,眼睛却还看着地上的君莫问:“崔家小子来了。”
察觉到看过来的目光,君莫问越发自惭形秽,拢着长发想掩住脸和身体。
男人顺着哥哥的目光,薄唇微抿,咧出丝邪气的笑:“怎幺,哥也看上这个美人了?”
当哥哥的有些失笑,委顿在地的君莫问,一头披散的黑发掩不住身上的斑驳青紫,鼻青脸肿得连个人样都要看不出来了,哪里还看得出美不美来:“走吧,别让崔家小子等久了。”
“青芘。”男人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一个劲装男子不知如何出现,单膝跪在男人面前,抱拳:“公子。”
男人拿下巴指君莫问:“把他送回房去。”
一身劲装的青芘垂头再抱拳:“是。”
“回来再收拾你。”男人眼睛黑得阴沉,狠狠瞪了君莫问一眼,撂下狠话,跟在墨绿色衣衫后面离开了。
男人和他哥哥走远了,君莫问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平铺直叙的,谈论物件般漫不经心的——
“你平日贪玩也就罢了,怎幺也学人玩起这个来?”“一个玩物,也值当哥提点?”“你把尾巴藏好,不让家里说道,我也懒得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