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的眼没控制住闪烁起来,扑上去亲住他,试图蒙混过关。
沈无咎哪受得住这糖衣炮弹,再加上两人一路行军打仗,来越国京城的这一路又带着归哥儿,他们已经好久没好好亲过了。
他抱住不停往身上拱的媳妇,托着她的脖子亲了个餍足。
“好了,我该走了。”沈无咎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抵着她的额头,“我不管你做什么,不许让自己受伤,不许过于用那特殊能力,我可不想要个傻媳妇。”
“你也不许让自己受伤,你身上有多少道疤我可都记着的,多一道我就不要了。”楚攸宁不甘示弱。
沈无咎看她噘起被他亲得红嘟嘟的唇,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
他不会说他没用,让她一直用这能力之类的话,他媳妇明显不喜欢听,也不会做被人保护的那一个。
这能力也是她本事的一种,他不可能不让她展现她的本事。
沈无咎最终还是留下程安,知道楚攸宁不会听程安的劝阻,他留下程安主要是保护归哥儿姑侄俩的,真要发生什么事,他不希望他们拖累她没法脱身。
天光乍破,今日是越国大军开拔的日子,誓师结束,分别由几位王爷各领一万兵马分成几路前往庆国,沿途与集结的大军汇合。
客栈里,大家用完早膳,聚在楚攸宁房里。
楚攸宁拿着一盘花生米一颗颗摆在桌上,见大家都来了,抬头看了眼继续,“大家抄麻袋。”
众人:……
是他们没睡醒?
裴延初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公主,您方才说什么?”
楚攸宁拿出她放在一边的大刀放到桌上,“我掐指一算,今天适合打劫。”
众人:……
公主,您不但能祖宗显灵,还能算命了。
“那公主,您能替我算一算我何时当爹吗?”陈子善赶紧捧场。
楚攸宁看他一眼,随口安慰,“希望还是得有的,说不定等回去你就当爹了。”
“噗!”
裴延初喷笑,“公主,您这是在咒陈胖子被戴绿帽。”
楚攸宁看向陈子善,“难道你出来前那几天没跟你媳妇睡?我记得你知道鸡的效后没少往家里带鸡。”
饶是陈子善脸皮厚也不住红了脸,“公主,这个您算得还真不准,我这病看了不少大夫了,都说唔……”
裴延初上前捂嘴把人拖开,“公主,他就是被继母下药坏了身子,所以说您算不准。”
说完,他咬牙在陈子善耳边低声说,“那是能跟公主说的事吗!张嬷嬷在不抽死你,就算张嬷嬷不在,驸马回来能让你跑着回庆国信不信。”
主要是,他媳妇也在呢,这种事是姑娘家能听的吗?
陈子善却好像被人打通了脑子里堵塞的某根筋,喃喃道,“你说得对!也许我就是被那毒妇弄坏身子的。”
“可你不是看过大夫,大夫说你那是精水太弱,是天生的……”裴延初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浑身僵住,缓缓回过身,就看两姑娘支棱着耳朵听得认真。
“裴叔,精水是什么?好喝吗?”归哥儿天真无邪地问。
沈思洛忙捂住归哥儿的耳朵,“裴延初,叫你瞎说,教坏归哥儿!”
裴延初被骂得心虚。媳妇跟着公主久了,也学公主动不动就连名带姓喊,别说,还挺带劲,至少没跟公主喊他小黄书。
楚攸宁慢悠悠看向沈思洛,“说得好像你听懂了似的。”
沈思洛脸色一红,悄悄凑过去问,“公主,你听懂了吗?”
楚攸宁点头,“懂了啊,不就是弱精嘛,不都说咱养的鸡精旺盛吗?说不定吃了就能刺激活了。”
陈子善和裴延初大吃一惊,居然真的知道?
“咳!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姜尘尘声。
陈子善两人回头,“什么?”
“公主成婚了。”
陈子善和裴延初默契地对视,他们还真忘了驸马存在的作用了,都怪公主太强大,整日往外跑。
陈子善听公主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忍不住心头火热,搓搓手,“所以,公主,您真学会算命了?”
“公主婶婶,你算算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呀。“归哥儿也上前凑热闹。
楚攸宁想到二夫人去边关把沈二的尸骨带回来,她摸摸归哥儿的脑袋,“等归哥儿回去就看到父亲回家了。”
“真的吗!公主,我二哥找到了?”沈思洛先归哥儿激动起来。
二哥若是还活着,二嫂就不用再痴痴地盼了,归哥儿也有父亲喊了。
楚攸宁看向她,沉重点头。
沈思洛见楚攸宁沉重的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从公主没有笑容的表情里,她读懂这所谓的“回来”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那日二嫂去见了四哥后,过来说要去边关寻二哥的事,当时那眼睛红得,她当时以为那是二嫂舍不得大家,舍不得归哥儿,原来……
归哥儿拍拍他挂在胸口的小木剑,“到时候我把剑拿给父亲看,我跟父亲认错,说我把剑弄坏了,这是公主婶婶给我另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