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这话是不是应该他来说才对?
“公主,我有点口渴,你去给我倒杯茶可好?”他带她回来也是不想让她在外头说胡话,可不是真的想“证明”。
“是不是口干舌燥?那就对了,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咱们来吧!”楚攸宁双手捧住沈无咎的脸,嘟起嘴凑上去。
沈无咎微微往后仰,看着带着酒香的粉唇越来越近,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抬手去掰楚攸宁的手,奈何掰不动。
要是叫他知道谁给她看的那种书,他非得抽那人一顿!
很快,楚攸宁半眯着眼贴上沈无咎的唇,温温软软的,没什么感觉,她又轻轻吮了吮,皱眉,又咬了下,退开,嫌弃道,“不好吃。”
沈无咎:“……”
沈无咎已经极力克制住没回应,没想到得了个“不好吃”的评语。
相反,他觉得很好吃,姑娘家的唇软软嫩嫩的。
沈无咎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喑哑,“那是因为吃的时机不对,下次我保证很好吃,好不好?”
楚攸宁眨眨眼,“没熟吗?”
沈无咎愣了下,果断点头,“对,没熟。”
“难怪那么难吃。”
“……”
这个没法忍!
唯恐她日后觉得难吃就不吃了,沈无咎按住她的后脑勺,覆上她的唇,务必要让她觉得有滋有味。
沈无咎吻住软嫩香甜的唇瓣,上下轻轻吮了吮,楚攸宁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唇被吃了,从来都是她吃别人的份,怎么能让人吃她的。
她气势汹汹反击回去,也不知是谁先打开的牙关,两人你争我夺,唇来舌往的对战中,接吻这技能越发娴熟。
这时候已经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了,亲着亲着,楚攸宁发现身子有点热,就退开伸手去扯衣服。
沈无咎忙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让她伏在肩上,摸着她的小脑袋。
“热……”楚攸宁不满地咕哝。
“你不动就不热了。”沈无咎说。
楚攸宁就真的不动了,沈无咎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秀发。
过了会,就在他以为楚攸宁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楚攸宁又突然直起身,歪着脑袋瓜左看看,右看看他,然后说,“你以后就是霸王花队队长的男人啦,一定会是队里的团宠的!”
霸王花队……
“好别致的队名,公主取的吗?”沈无咎问。
楚攸宁摇头,“妈妈们取的。”
妈妈……
沈无咎还以为方才她推张嬷嬷出去时自己听错了,原来真的是说妈妈。
据他所知,天下四国中,“妈妈”这称呼向来惯用在鸨母身上,之前见识过她的身手,他就往杀手身上猜过,难不成她以前是青楼背地里培养的杀手?
可是若是这样,也不会有这样简单直率的性子。
“你也不愿意加入霸王花队?”楚攸宁眯起眼,带出一丝杀气,迷离的猫儿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大有一番他敢嫌弃就揍他的架势。
沈无咎笑着握住她的手,“公主在哪,我就在哪。”
炸了毛的猫被抚顺了,楚攸宁身子一软,又趴回沈无咎肩上,“那我们明天去搜集物资,囤好多好多粮食。”
“囤那么多粮食作甚?”沈无咎轻拍着她的背。
“有了粮食大家就不用担心饿死了。”楚攸宁完全把“酒后吐真言”这话诠释得到位。
沈无咎看着靠在她怀里的公主,听清了她后面嘟囔的话。他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左不过是没吃的,饿出阴影了,才让她对粮食有如此执念。
到底会饿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形成这样的执念?他不敢细想。
……
门外,张嬷嬷来回踱步,在想着驸马如今带着伤,公主若是硬来也反抗不了,可别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伤又加重,到时候得不偿失,圆房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可是,她只是作为一个奴婢,太过干涉主子反而不好,再说,驸马也没反对,应该是有把握应付的吧?
没过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张嬷嬷往里看去,就看到驸马坐在轮椅上,衣襟有被拉扯过的痕迹,俊脸上还有个小小的牙印,那张弧度优美的薄唇也比之前进去的时候红肿了几分,看得她老脸发热,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这时长也太短了,应该是没成事吧?
“公主睡下了,嬷嬷让人打水给公主擦擦身。”沈无咎轻咳了声,意图清掉被撩拨起来的沙哑。
“哦,好好。奴婢亲自去打水给公主擦身。”张嬷嬷转了身又转回来,迟疑地问,“驸马,公主没说什么胡话吧?公主若是说了什么胡话您可别当真,公主在宫里最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沈无咎眼眸一闪,瞬间知道张嬷嬷也猜得出此公主非彼公主了。
也对,张嬷嬷毕竟是皇后跟前的人,除了公主原来的奶嬷嬷外,也就这个张嬷嬷对那个公主最了解了。
他不确定公主出嫁前临时换掉所有宫人是公主为掩盖自身而考虑,还是张嬷嬷做的,这事的确能更好掩盖了公主的异样。
若不是他见识过梦里的那个公主也不会轻易看出来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