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坚一口气梗在喉咙口,看不敢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身体僵硬成一把拉满的铁弓,偏偏其上又攀附着最柔嫩的那根弦。
辛秘湿淋淋地凑在他颈边嗅了嗅,绵软的前胸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一贴:“你好臭哦。”
“我、我马上去洗,您先放开在下吧……”霍坚全线溃败,又出汗了。
辛秘大发慈悲地轻轻哼了一声,不想踩到地面,干脆向后倒在床上,那一身雪淤般的白在他眼底一闪,他猛地闭眼转过身,僵硬地向屋后净房走去。
什么都想不来,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霍坚粗鲁地用冷水冲洗了自己一番,洗去汗迹血污,手臂的伤口渗出血丝,他也感觉不到痛意了。
拧干衣摆上沾到的水,他伫立在净房门口,不知该不该进,满心茫然。
曾经也是杀伐果决的他,只有与她共坠情爱的美好时,会这样举棋不定。
水声停了,他沉默地站着,手中攥着的衣料几乎要被掐破。辛秘也在屋里等待着,她长发铺散看着那处掩着的门,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霍坚。”她说,声音穿过木门清晰可闻:“我只问你一遍。”
“你一直拒绝我,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想?”
他的闪躲回避之意太过明显,直白到有些伤人的地步了。即使明的骄傲不会伤心,也总是会有些猜忌的。
若只是如他所说,不敢靠近她,她会更温和地待他让他明白自己值得拥有这些。而若是,他往日的谦卑只是推辞,他霍坚根本不想触碰她,全都是因为她的命令才侍奉她……
——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她是,他是应许了供奉她的下人,本就不用在意他的意愿,用他来取悦自己就好了。
可……辛秘不愿。
她仿佛忽地有了一种怪的倔强,她想要霍坚全身心地投入在她的身体上,想要他的心甘情愿,想要他不留后路、不留余地,飞蛾扑火般狂热焚身的献祭。
她这样美好,霍坚他——凭什么能够不爱她呢?
于是辛秘坐在床上,问了他。不再留一丝暧昧的空余,冷冷地问了他。
而一门之隔的那个男人并不回答,他的呼吸急促,甚至辛秘都能听到那不规律的吸气声,可他一言不发。
他只沉默地站在远处,不敢后退,却也从不靠近。
——一如以往那些亲昵。
“我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对峙后,辛秘倦倦地裹上了被单,盖住自己赤裸的肩头:“我不会道歉的,下次不找你便是。”
木门后的身影呼吸停滞了一瞬间,似是终于有了反应,伸手来推门。
可辛秘已经转身过去了,她开始挽自己的头发:“只是好用的下属,我并不是非你不可。那欧阳浔可是极羡慕你拥有明的宠爱呢,他也姑且算是个头脑灵光的人,收来做仆从不算跌份……”
她有些赌气的话被身后一连串的声音盖住了尾音。
木质的净房门被猛地推开,砸在墙上又弹回,好大一声,辛秘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里,她被兜头抱住了。
这个怀抱湿湿冷冷,她侧脸贴在他起伏鼓胀的胸口,水珠一滴两滴地砸在她脸上,有些不舒服,但狐意外地耐着性子,等待着。
头顶的呼吸急促而粗重,他像是苦闷到了极点,抱着她的力道大得发痛,两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捉着她的后背颈项,不让她离开。
“我……我卑贱不堪。”霍坚的声音响起,似是痛极,又似是渴极。
“但我很好用……我是最好用的。”
我如此低贱,如污泥覆月,烟尘蒙锦,我又哪里来的胆量去触碰您呢?
我如此卑劣,这样一次次靠着您的垂怜放纵自己,为自己的屡次逾越找尽借口。
但我是您最好用的手下,我会是您最忠心侍从,我会为您而死。
——所以,不要去找欧阳浔,不要去找别人。
——我才是最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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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跪下,一写就收不住车,字数就是这样脱缰的啊啊啊啊啊!!!不过这章算是暗搓搓表明心意了,四舍五入算是车的前奏!加好油打着火了!下章辛秘会给他顺顺毛,一起甜蜜,霍将军也会主动起来!
大家留言想要狐耳狐尾y,安排?
基友:妈的,评论里有个妹妹说想起网上日羊日狗的男人,我想起那个日电动车的了……
你放过我的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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