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坚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反应过来,唐氏的护送马车已经走了叁天,为了免除节外生枝的麻烦,几乎是急行军,所幸车架还算豪华舒适,辛秘到底寄人篱下,没有提出意见。
于是出行的第一天她用来补足前些日子劳碌的睡眠,扑在绵软的毯子里听着雨声酣眠不醒,就连用餐都是霍坚送进马车里的。
第二天她对唐氏的马车有点好,研究了很久柜子雕刻的花纹、绒毯上繁杂的刺绣、茶杯里的茶叶,甚至连小零嘴儿都挨个拿来研究了一遍,试图辨别种类记下炮制方法。
到了第叁天,无事可做的狐大人终于想起了以前旅途中排忧解闷的好方法。
——当然是折磨霍坚了。
男人抿了抿唇,为了不让雨水带进马车,干脆在马上脱掉头上的竹编帽,又将肩上披着的雨蓑摘下挂在自己的马鞍一侧,雨水打湿了眼睫,这才掀开车帘,钻进马车里。
车里放着大大小小的暖炉,是侍从们每次休息时烧来热水灌进去特意为贵人暖热车厢的,他一进去就鼻子发痒,轻轻揉了揉鼻尖。
接着霍坚拘谨地双脚立在入门处的防水皮垫上,不敢踩上其他部分柔软暖和的毯子,他靴底有泥。
辛秘懒懒窝在榻上,命令他:“脱了靴子,过来坐好。”
“……”这不大妥,周围都是唐氏的家仆,他们二人若是同处一室太久,恐会惹来闲话,而且马车壁的隔音效果有限,不管说什么话都有被听到的风险,霍坚踌躇一番,尝试着开口:“唐氏的侍从还在近前,您有什么要求吗?”
辛秘一眼就猜到他在纠结什么,但是一面对这个人就竖起来的反骨又狠狠地来劲儿了:“那又怎样,你坐到我身边来。”
霍坚生怕再推辞下去,她又要说些什么,干脆利落地脱了皂靴,如她一般只穿雪白罗袜踏上软毯,坐到她旁边,只是规规矩矩留了一大段距离。
辛秘直接柔弱无骨地瘫倒在他肩膀上,小声抱怨:“不管多好的马车,坐这么久还是好累哦……那唐恪老贼,赶我走的想法是不是表达得太强烈了?”
老贼……霍坚色复杂地听着她坐在唐家的马车上骂唐家的人,无可奈何小声道:“总是不希望家丑外扬吧。”
不管唐行卓做了错事,要处罚他,还是另外的小辈们想要借此机会冒头拔尖,辛秘这个外姓人掺杂在里面都不太好看,所以唐恪火速安排车架将惹事精送走也对。
辛秘靠在他胸膛上,觉得哪哪都舒服,不管是匀称结实的身体当肉垫,还是扶着她的有力手臂,都让人安心的不得了,于是她凑在她脖子里,小小声地和他聊天解闷。
两人头碰头地聊了一会儿,霍坚也放松了一些,没有开始那么拘谨,被她揉来蹭去靠着的身体也没那么紧绷了。
结果辛秘就忽然在他耳边絮絮吐气:“……你还疼吗?”
“……”威武的大将军一瞬间又紧绷住了:“……还疼。”
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懊恼,自己找的这是什么理由……这样烂的借口说不定还要一次又一次拿来用,更懊恼了。
在祁官镇的最后一天晚上,辛秘情绪有些波动,闹着要和他纠缠,偏偏身下嫩肉还肿着一摸就疼,他只好用口细细疼爱了那里一番。
结果结束之后,辛秘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一眼看到了他胯下硕大的肿包。
“我也要让你舒服。”狐自认公平十足,有获得就要给出回报,不能一味压榨,于是眼睛睁得黑黑亮亮抱着霍坚线条收紧的腰腹跃跃欲试。
霍坚……霍坚万万没有那份胆子敢让心中天一般的辛秘给他服务,推拒了半天,急得额上出汗,干脆破罐子破摔,撒了离谱的谎:“实不相瞒……我那处,也肿了,手触会痛。”
辛秘安静了,探究地盯着他寝衣下极具存在感的巨大鼓包。
说得通,既然她腿心磨得红肿一挨就疼,没道理霍坚还好好的。再回忆一番手指碰触到自己带伤嫩肉时那种难忍的痛感,她又有点不敢下手了。
难不成要学他一样,用嘴?
要用她用来品尝、捕猎的唇舌,包裹住他狰狞肿大的那里,缓慢舔舐吗?
狐呆呆地盯着男人下身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莫名羞赧,勇气像泄了气的竹筏子,咕咚咕咚地沉到了水底,咬着唇胡乱掀起被子盖住头:“……既如此,那便算了!”
但她一直记得自己曾欠他一次“舒服”,即使看过经书,通晓人伦,知道情爱是不出于口的隐私之事,在人事上她到底还算是个赤忱一片的稚童,总是有些幼兽般的直白,于是时不时就向霍坚发问,想主动补回来。
霍坚只好一直“痛”着,一路“痛”到了位于蜀中天府城的唐氏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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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柔弱大将军,虎狼家,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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