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靠在堆迭起来的布堆上,衣领被他自己粗鲁地松开喘气,纹身的羽翼几乎露出一半,胸膛肌块虬结,被汗水冲刷得油亮,剧烈起伏。
腰部的绦带还系得好好的,勾勒出精壮收紧的腰身,只有下腹处柔滑的布料有处无法忽视的硕大膨起。
“……”辛秘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羞赧,想退开一些,可身后就是门,无法从这种灼热的环境里逃脱。
不准羞,羞什么!
这是凡人卑劣的毛病,你要习惯!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看他都快昏过去了,伸手去拍他的脸:“醒醒,醒醒,现在还不能晕,你晕了我搬不动你。”
还好霍坚睁开眼睛了。
只是……这双眼睛,没有平时的清朗锐利,笼着蒙蒙的雾,棕黑的眸子像是裹着浓稠的蜂蜜,搅得人心迷糊。
辛秘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他动了,一只灼热到滚烫的手忽地握上了她还呆在他面上的手掌,那温度让她抖了抖。
“你,你做什么……”
她还没问完,他就回答了。
男人低垂了头,模模糊糊地看着她,像是什么睡眼朦胧的小兽,看到了好吃的东西,下意识地将那只纤细的手送到唇边,伸舌去舔。
他的舌尖是猩红的,带着暖湿的热意,裹着她的指头,以一种暧昧而隐秘的力道,缓缓舔舐。
辛秘愣住了。
她的兽类本性让她对舔舐的行为并不陌生,但……这种行动似乎并不是她以前在化做原型在狐群中感受过的,友好的亲昵。
而是某种……想要将她咬碎吃下去的欲念。
惊慌间,她退了一步。
可她忘了自己的腰带被拿去缠门了,此时腰间空无一物,裤子松松地挂在胯部。
此时步子一大,腰上一松,她月白的绸裤忽地掉落下来,堆在脚面,开叉过膝的长衫下露出一双玉白的小腿,就连莹润的大腿都在开叉处白生生地显露出来。
正含着她指头吮的男人目光一转,像捕捉到了什么一般,细细地看过她纤细的小腿,泛着粉的膝盖,再到隐没在长衫下的大腿根部,又回到她的脸上。
辛秘几乎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想要抽手,又忽地听到背后的门外,那些杂乱的动静。
“……那两人呢!”
“此处有打斗痕迹——”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了!她恨得咬牙,又不敢动,只能凶巴巴地瞪着没什么理智的霍坚,看他雪白的牙齿半轻不重地咬她的手,混沌目光看过她赤裸的双腿,又看过她的脸。
你要做什么——她无声地张嘴问他,横眉怒目。
但霍坚分辨不出来,他现在像是坠在一个完全虚构的梦里,嗯,美梦,他想都不敢想的那轮明月竟然就这样落在他的臂弯里,衣衫不整,双颊粉红,眸中湿润,娇娇地嘟起红唇,似是在诱他采撷。
心跳得太快,几乎都有点疼了。
他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种疼痛消失。
他困苦地闷哼了一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地伸手,轻柔地触上了她红嫩的唇瓣。
粗粝的质感贴在唇边,有些微痛,辛秘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越来越放肆,下意识地咬了他一口。
“——!”狐的虎牙尖利,这一口疼痛不容小觑,霍坚吃痛,猛地回了。
屋内一片昏暗,香气荼蘼,一门之隔的外面,正有唐家众人搜寻的声音。而门内温热的空气里,只有她含嗔带怨的眸子。
而自己的手正胆大妄为地触在她颊边。
“……!”霍坚巨震,几乎要因为自己越轨的行为而跪下,他猛地向后一靠,被布料挡得死死,半步退不得。
果然……他这种从污泥里爬出的,踏着血肉活下来的修罗,终究是会用自己的妄念染脏澄澈明月。他痛苦地闭眼,不愿看到她惊怒的模样,只觉得每一次呼吸,空气里属于她的味道都在提醒他的下贱,这样低劣的贱民,竟然妄图用自己不堪的欲望,弄脏她。
这一切都让他痛苦,那种苦涩在心脏处堆积挤压,快要爆开。
他整个人都被撕裂,分成了两块。一块被药性驱使着,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嗅闻她的味道,另一块却只想将她供奉起来,永远不要被发现自己低贱的爱意,永远躲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
“……”
小小的杂物间一时无声,门外搜寻的护卫们也渐渐远去。
坚毅惯了的人,面上一旦有了脆弱,就仿佛什么古老的石像被敲碎了,裂开了,露出里面灰白受伤的软弱。
辛秘抽回手来,咬着唇,看着他显而易见的痛苦,莫名的……没什么怒气,只留着一点隐隐的惊慌失措。
唐行卓想给她下药,对她有邪念,她觉得恶心。
但如果那个人换成霍坚……即使中了那样重的药,也不愿靠近她,双拳掐得出血,死死抓握着身下布料的霍坚,她甚至,有一点点怪的……不忍?怜惜?
爱,与欲,原本就是交织缠绕的存在。
欲念是缠绕纠结的藤蔓,至死方休,而爱是欲念之上绽开的花朵,艳丽欲滴,花团锦簇,遮掩其下的血肉横流。
明不懂得这些,没有人教过她凡人的情情爱爱,她只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困惑地发觉,若是与霍坚做那些男女之事……她好像不会很排斥。
她咬了咬唇,轻轻地向他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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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手了!四舍五入do
了!!前戏也算亲密接触嘛!!开胃前菜!!下章吃大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