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那边的女声立马就抬起来了:“不过来我就吹一晚上。”
“……”男人咬牙,她真的……越来越会治他了。
黑着脸走进去,眼皮都不敢抬,生怕狐衣冠不整,又让他瞄到什么东西。她自己不懂事觉得无所谓,他就……有苦说不出了。
不过还好,站在一地溶溶月光里的辛秘寝衣穿的好好的,身上裹着厚实的毛毯,连脚尖都被盖住,没有一丝让他觉得不自在。
“外面月亮好亮,”她眼睛也亮亮的,一点困意都看不到:“你说对了,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听出她的迫不及待,霍坚无奈地低声劝她:“所以您要好好休息,明天才好出门。”
谁想听他说这种鬼话,辛秘撇了撇嘴,走近了他。
视野里那一团毛毯越来越近,霍坚咬牙,头越来越低,不肯看她。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辛秘阴阳怪气地挑眉看他,出言凶狠:“不过就是仗着我的宠爱,现在都敢违逆我了。”
“宠爱”二字一出,他呼吸一窒,耳朵有些隐隐发热,一个不查,辛秘就咻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黑黑的眼眸牢牢捕捉他的视线:“别想躲开我。”
她想到明天要出去玩,心情好极了,看这个处处别扭的臭男人也不觉得讨厌了,反而就蹲在地上笑嘻嘻地问他:“你明天准备怎么带我出去呀?”
这样近距离地被她看着,那股花香混合着氤氲雾气的味道猛地包裹了他,霍坚一时间有些愣怔的恍惚。
怎么带你?当然是,用我的眼睛看着你,鼻子嗅着你,耳朵听着你,用我的性命垫在你的脚下……
吞下脑中混乱的思绪,他后退一步,几乎贴到窗边,窗外微凉的风吹散了她的味道,也重新唤回了他的理智。
“我有过一个同僚,是被判充军的。”他艰难地转开话题,不再去想方才那种混乱可怖的思绪,努力搪塞她的问题:“他教过我,怎样装扮成另一个人。”
“哦,是易容啊。”辛秘雪白的指尖点着下巴,想了想:“你还会这一手,真厉害。”
“……不敢当。”他几乎要结巴了。
“我就顺嘴夸一下,不要当真。”明蹲着看他,眼娇娇的,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那我要扮成谁呢?村妇?女侠?”
她越猜越多,一会儿功夫说了一长串:“……妓女?都不是?难道要和你假扮夫妻吗?”
“咳!”霍坚被她呛了一下,有些狼狈地扭开了头,不敢看她好的黑眼睛。
“说嘛。”她声音软乎乎的,像是有好多只小爪在他嗓子眼里乱抓,痒得惊人。
腿上传来轻轻的力道,霍坚艰难地低头看去,她像个小小的白团子一样捂着毯子团在他面前,一只淘气的小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抓着他的裤腿轻轻摇,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亮闪闪地映着他。
“……”
败北,他简直丢盔卸甲,败不成军了。
好容易熬过这一天晚上,哄她回去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辛秘又哒哒哒跑来挠屏风:“天亮了天亮了!”
霍坚:“……”
他是怎样心如止水地用手指贴着她柔嫩的脸颊来回涂抹的,期间又怎样被辛秘为难暂且不提,至少画完之后,狐终于开心起来了。
不像前几天那样闷闷不乐,她开开心心地摇着扇子光明正大地踏在市集之上,与早起的行人擦肩而过,丝毫不必在意别人的视线,不用考虑责任、负担、危险、机遇……
她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嫂子,这样是不是就好了呀!”书生打扮的漂亮明笑眯了眼睛,盯着锅里焦黄翻腾的肉丁不放。
接着那些肉丁和番椒一起翻炒的时候爆出了冲天的香味,辛秘几乎整个人都贴到锅边,眼睛转都不会转了。
最后拿到纸包时,她贼兮兮地看了一眼霍坚,小声喊他:“这次我能吃了吗?”
这狡黠的狐狸唇角勾起,坏的没边儿:“……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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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啊啊啊啊啊我脑补出来了,辛秘骑在霍坚身上,然后问他最后这个问题,啊啊啊啊啊啊!
基友,肉的灵感源泉。
既l姐妹没点菜,那我就放纵自我写一篇黄暴的!!周末炖在隔壁记事本!
(欠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