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开心至极,终于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将这个闺中小姐给盼来了,开口便道:“师父!”随即心一沉暗道:麻蛋,又瞪我一眼。
两个字加一个眼,完美的演绎了一出什么叫做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自讨没趣。
她假装淡定,努了努嘴,喝了口茶水,心中便是又絮叨了起来:在外人面前,自家师父还能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怎么就这么不分敌我呢?
不过,她又一次怀疑,他俩绝对不是什么亲师徒的关系,在后爹后娘后师父的道路上又近了一步。
可她一转眼,无意间瞥到了地上不忍直视的红罗时……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瞬间了然。
这名气大的主子,对待起自己的人来都是这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吗?
行吧,自己认了,你们名气大,做什么都对,她又抬眼看了看红罗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又忍不住的默默的轻啧了一声,想必北帝只瞪她一眼,还算是客气的。
沧旬莞尔一笑,转身坐下,拿起狐魄儿刚才喝过的杯子,丝毫不介意的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喝下,喝完也未将杯子放下,而是拿在手中把玩起来,再看向北帝时,挑衅的一笑,“北帝这是看够大戏方可现身吗?”
北帝看了一眼沧旬手中的杯子就将目光转向了狐魄儿,嘴角轻扬,笑意颇深,“我若出来的早些,又岂能看到魔尊这样大义灭亲的相救我这个笨徒弟呢?”
她被北帝看的竟生出了一身的寒意,默默的腿了两步,做到尽量不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沧旬也看向了狐魄儿,对着她笑的更加宠溺了,还极其高调的冲她眨了下眼睛,“说笑了,本尊对你的徒弟不感兴趣,只是在救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他又冲着狐魄儿挑了挑眉说,“本尊心上之人,虽愚笨,但也是笨的可爱,谁若欺她,本尊必会定惩不饶,如若再敢造次,那便有杀无赦。”
魔王一席话,北帝泰然自若,吓的狐魄儿毛骨悚然,张口便道:“死鬼,休要在我师父面前胡言乱语。”
“死鬼?”沧旬轻舔了下嘴角嗤笑了一声,“叫的这么暧昧,就是不够温柔,还有点太没良心。”他一手托腮,眉眼仍带笑意,“小白狐,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
狐魄儿与生俱来还真不知感动是个什么东西,在她眼里只有喜欢和不喜欢,顺心和不顺心,瞪了他一眼嫌弃的道:“闭嘴吧蠢货,不要再恶心我了。”
沧旬瞬间一愣,面漏恼怒。
“一只小兽罢了,就不要指望着从她的口中说出什么顺耳的话来、”北帝冷眼一瞥,“魔尊此刻有心思拿我徒儿取笑,倒不如体贴体贴自己的属下。”
狐魄儿急急忙忙挡在了北帝的身前,又麻利的捂上了他的双眼,“师父别看、那边有毒。”
北帝抬手一扬就打开了她的手,看似虽轻,打的她确是很痛。
她看着北帝那诧异的眼,有些懵!回头一看,沧旬和红罗也都是吃惊的看着她时,那就更懵了……
没人能够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瞬间这里就变得如此尴尬?
但她对自己的行为还是很负责的开口解释起来,“红罗衣衫不整,怎能污了师父的眼?况且,长的还是这么娇俏可人跟个狐狸精似的,我都心动万分了,更何况现在衣不蔽体的,刺激到了师父怎么办?”
刺激到了师父怎么办?
……
……
……
————滚!
北帝眸中锋芒一闪、语气淡漠,“你这是在解释吗?”
狐魄儿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
“倒不如不解释、也没人当你是个哑巴。”语气冷极了。
狐魄儿愣愣的看了他两眼,悄悄的往旁边移了又移,这次争取做一个透明人,且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愿意看你就看吧,反正是比那些仙娥还美,就是跟个狐狸精似的,你若是被魅惑了,可跟我没关系。”
……
……
……
沧旬眸光微动,本是有些恼怒的情绪却又忽而笑了,“真是让人头疼,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巴,想必这千年来,定是给北帝惹了不少的麻烦,什么话都敢说呢?”
他又看了一眼北帝对着狐魄儿说,“你师父可是上古帝,你怎么说话就不知道注意点呢,拿情爱之事玷污他古的清誉,你可真是冒犯了,我的魄儿太无礼了,本尊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北帝的心,一瞬间便如扎进了一根刺,竟然痛了,随即他也一笑,清冷的道:“想必魔尊也没有那么闲,就不用替我们师徒担忧了,她虽顽劣了些,但还好,只是散养惯了有些随性,言语多会略有不当,权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沧旬意味深长的看了北帝一眼,一副很闲散的样子说:“本尊?不忙!也还好,倒是您,当真是忍耐力极强,魄儿整日口无遮拦的,帝你什么都可当做笑话听,可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就未必也会这样想,毕竟您是古不是,人言可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