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白无泱也缓缓的睁开了眼,色暗淡,脑子里乱的很。
除了她到底是谁没有开诚布公的告诉他外,其余的每次讲话都是这样的直来直去,不过脑子也不绕弯子,就这样裸的皆数说给他听。
她倒是坦坦荡荡的交代,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不过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小师父现在是人不是佛,他也会心痛也会难过,也会有抛下过又捡起了、割舍不掉的七情六欲。
而这些个只能自己消化掉的难言之隐,皆是拜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坦荡所赐。
那一身不受控制的欲望他也有,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克制。
额间的余温、唇边的清甜、心尖的悸动,他把自己伪装成了自己都不待见的样子。
一次一次的默默接受,又一次一次的容忍下了她的肆意妄为……
白无泱紧闭上双眼咬破了嘴唇,对自己的行为觉得混账极了,对自己身体的反应也真是耻辱极了!
他慌慌乱乱的起身,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跳到了后山的瀑布里去的。
冷静、冷静,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无论如何都是冷静不下来了……
即便是冷水冲洗,这凡尘俗物也是抛不干净的,反倒是脑子里难以启齿的念头不灭反增,身体也在不断的与他抗议,冰凉的泉水怎样都冰不透他身上的余温。
被这冷水洗礼后的自己丝毫没有感到半点痛快!只能又带着这十分厌恶的一身邪恶的怒火慌张的跑了回去。
当他推开房门的瞬间,恰巧撞到了狐魄儿在为他整理床铺,白无泱脸色一沉,难看的很,这一身的燥热折磨的他更是狼狈不堪,尴尬异常。
狐魄儿徒然一愣,惊慌的道:“师父,我没惹到你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白无泱此时已听不得她说的半句风凉话,一字一句皆如那软指撩拨着琴弦,遂不管不顾的扯过她的胳膊便拽进了怀里。
怀中的人紧贴着他的胸膛,他好像还不满足,更加用力的拥紧了一些,压抑着心中的邪火和可耻,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牙道:“感受到了吗?你倒是自己说说惹没惹到我?想帮忙吗?”
狐魄儿彻底惊愣了!
白无泱实在是懒得看她,松开了手,低呵一声,“还不快滚!”
狐魄儿被他推开的瞬间,双腿发软,慌乱不堪的就要往外跑,可刚到门前,便觉一阵铃音入耳,眼中一抹魅光忽闪,自己就徒然一怔,唇边也随之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抬了下眼皮便也淡淡的说了一句,“也未尝不可。”
白无泱的身子徒然一抖,这种软糯的话语无异于再次给他添了一把三昧真火而一发不可收拾。
狐魄儿又从容的走了回去,从后面环住了他,二人均本能的有些战栗,那抹狐光仍在忽闪,随着媚光的若隐若现,她再次慢着声音低低的说:“我是说,帮你也没什么不可以,又不是没帮过,也不差这一次。”一记轻吻便落在了他的后心。
白无泱瞬间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炸了,颤抖的转过身来,满脸惊愕!
他能接受的了在自己假装不知情的情况下狐魄儿对他的为所欲为,但不代表就能够接受的了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也这样肆无忌惮。
在他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了狐魄儿笑了笑,软糯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勾的他心荡漾,“都受不了了,还有什么可为难的,师父你总是喜欢这样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话音刚落,她便微睁着双眼含着笑意吻上了他的唇。
白无泱惊愣过后,反手将她固在了怀中,狠戾的加深了这个吻后,唇齿也在顷刻间变得腥甜。
狐魄儿唇间一痛,才离开了半分,白无泱眸光幽深,似笑非笑,也轻咬了下自己的唇角,才压着声音说:“我的好徒儿,你在我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时候,非礼了我三次!”
狐魄儿先是被他咬的一痛,后又是一惊,骤然一愣,刹那间恢复了几许清明,眼中的那一抹媚光散去,便颤抖异常。
白无泱脸色骤沉,十分不快的道:“滚出去!”
可她的双腿直接就软了下去,跪在了地上,浑身战栗不已。
一声声掷地有声的叩首均带着一声声瑟瑟发抖的对不起,她的额间与地面顿时就多了一抹血红色,眼泪也如决堤般忽而流了出来。
狐魄儿慌乱的不知所言,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那句,“师父,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