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迈拉一脚踩在人手上,“该死的混血。”拔出西洋剑插在地上,“因为你是个低贱的混血。”眸子里充斥着厌恶。
南七:“嘶…拿开你的脚!”看到人插在地上的剑瞳孔微缩,听到人的话眼睛慢慢变红,另一只手抓住人的脚裸给人来了个过肩摔。
“我不是,低贱得混血。”
客迈拉站起来抓住人衣领,按在墙上挥拳打在人脸上,“混血我不想和你打到此结束吧。”松开手离开。
#巨迷。
#瞎几把乱打。
凛冽寒风将窗门粗暴推开并冲淡屋中浓厚的铁锈气味。倒是省了推窗进去的气力,福克斯考虑了些时间最后干脆直接跳了下去。
“啊抱歉抱歉,只是觉得走正门就像是被你骗到这里来的小女孩们那样了。”
抬了抬帽子朝他笑笑,语气轻快不带歉意。
渴望拥有久长生命的老古板同样懂得如何挥霍他的金钱去享受生活,所以他为冰凉地面铺上了柔软的地毯,也是因此没有体会一把骨头散架的感觉。嫌腰间枪支咯人干脆就将它随意扔在一旁,稍微换了个舒服姿势坐在地上观察整个大厅。
大量有关禁忌的文献,古老而繁冗的家族史,炼金产物和材料被整理后陈列在玻璃柜里。
为科学服务了大半辈子的智者还是被那些不可被他曾经掌握理论所解释的,有关恶魔崇拜的知识所吸引。
所以他将精力全都放在了侍奉撒旦和追求长生这两件事上,把自己折腾的不人不鬼,这几年更是深信那些年轻小姑娘的血液能带给他活力。
起身将沾在衣服上的尘灰拍掉,弯腰将枪支捡起别回腰上。抬眼见他尖利獠牙在那个漂亮小姑娘脖颈间摩擦。
“嚯,初拥了。还挺不错?”
逆转壁上逆十字架看他捂头做痛苦状发出尖啸,凑近了人儿将来意传达。
“但你知道的,死人就应该腐烂在地下。有人告诉我你违规了。”
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午夜零点的钟声准时响起,黑暗再次统领苍茫大地。冷风呼啸而过,卷起散落一地的枯黄落叶。天边那原本被流云所遮挡的圆月,这时正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光辉撒在山岗的一角,一所古老威严的英式古堡伫立在陡峭的山崖之上。
深刻的百合雕花古老门阀,秘篆画,复古的花纹泛着暗淡的古铜光泽。大厅之上弥漫着冷峻的气息,冰冷的纯黑色大理石地面毫无尘杂,一条深红色的地毯顺着年头已久的楼梯蜿蜒而上直至顶层,大厅正中央的水晶吊灯不发一点光亮,只是周围点点烛光忽明忽暗的起着微弱的作用,青白色的蜡油顺着柱身缓缓流下,蓝黄色的烛光映衬着整个柱身的颜色蒙的看起来,诡异至极。
迪恩站在大厅东南角的一处落地窗前,宛如宝石一般暗红色的瞳孔正慵懒的凝望着天边皎洁的月,月柔和的光撒在惨白而又俊美的脸上,在月光的陪衬下,仿佛是条波光粼粼的瀑布。瞳眸微眯,嘴角划过一丝淡然的笑。与其日光的强烈刺眼,她更加喜欢月光如泉水一般的轻柔,更何况已经获得了永生的她,又怎会在乎白昼与日光呢。一声冷哼带着傲慢与不削,转身拂袖而去。一边迈着平缓的步伐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倒像是优雅的肖邦。
迪恩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普洱又把瓷杯放下。
电视上投放出一段新闻,血族青面獠牙的面孔映在人儿瞳孔。人抬手揉了揉头,抬眸又看一眼电视。黑色规正的字体在人眼睛里闪动。血族出没频繁,多人类遇害。
“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抬手摁下遥控器,屏幕黑下去迅速。人站起身来倾身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抬手从门边柜里取件外套在身上人匆匆装扮了些就开门迈出去了。
仰头像望了望黑色天空。月光依稀。夜深花睡,这就是血族经常捕食的时间了。晚风微凉,人抬起右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
“很久没有见过血猎了。”
人又理了理衣襟,继而细细抚摸挂在一旁的斧子。一下一下轻柔又不过分用力,似乎蕴含着某种复杂情感。
“怎么说呢?”
“喂,纱奈,你觉得呢?”
纱奈:“似乎…是这样的。”
扶稳了身旁许久未沾鲜血的长剑,似是轻叹般的呼出口气。据说又有血族在这月光恰好之时去捕猎了,只是不敢肯定这次会不会引来些什么。
“这或许是件好事?”
这样说着,却还是有些不确定似的,吐出来的是个问句。夜晚的风终究是凉的,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衣,抬头看着那月。
如此稀疏的月光,也不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不着任何血液流动的迹象一般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月光,挺美。”
终究是没说什么,握住皮质的剑炳,紧了紧,又看向那稀月点在天上,亮着。
光止于深渊前。
余晖沉了静夜,没有月光星烁的夜像极了那只总是得不到鱼干的流浪野猫的瞳色,微微垂下脑袋仔细地看着脚下参差曲折的小道,提着白色蕾丝边长裙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踩过初春嫩枝新叶与冬末枯枝败叶,鞋底板和木枝擦出的沙沙声破了身处的寂静,惊扰了几只躲藏在木枝下歇息的肥大毛毛虫子,分了心一不慎竟让一旁低梢勾了往前宝贝呵护的厚密金发,并生生地吃了一痛,安慕斯停了步,眸里盛怒地扭头望向还带着几根金发丝的木枝,放下裙摆粗暴地折下木枝并掰断摔在地上。
“呸,真是倒霉。”
南七白天在家里差不多睡了一天,到了傍晚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到处晃悠,试图找个血族平民玩玩儿。
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平民有些不开心,走到一处小巷子里打算抽烟,倚在墙角刚打算点烟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瞳孔突然闪过一道红光,皱眉扔掉手里的烟捂住口鼻努力驱散这股让人着迷的血腥味。
黑夜笼罩着这块并不祥和的土地,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房间里,照应在人病态的脸上。
许久后,床上的青年睁开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无声无息的走到窗边,修长白暂的手贴上如暗夜一般漆黑的玻璃窗。
银色长发的青年拿出锋锐的卡牌片割出一道伤口,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却如死寂一般望着猩红血液的流逝.不动声色的轻舔尖锐的虎牙,“饿了。”
转眼间,被月光洒上银沙的房间中空无一人,唯有那破碎的玻璃窗和地上留下的鲜血在触动着。
青年华贵的衣饰与相貌使周围群众惊呼落荒而逃,不满的轻皱起好看的眉头,走到暗呼呼的小巷子里,洛纤轻笑一声斜靠着墙望着里面的家伙。
南七原本只是安详的靠在墙角抽着烟,听到外面慌乱的声音顿时感到烦躁,听到脚步声微微皱眉依旧没做什么动作。
听到笑声吐了口烟雾掐灭烟看向人,看到人的样貌和衣着打扮时瞳孔缩了缩,这种华丽的衣饰应该是皇室穿的,还有这人儿,长的真俊嗯。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皇室揉了揉额头,看来又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顾装做一脸淡然的样子看着人道。
“阁下有何贵干?”
迪恩脚上的脚镣哗啦哗啦响着整个人半瘫在浴缸里,下身的裤子被浸湿扑在腿上,赤着的上半身露在空气中,脚和手已经磨得鲜血淋漓,不过这是自己自作自受的吧,跟个家伙打了赌结果,变成这个下场。
嘴巴微张眼黯淡无.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红润了。可以说嘴抿起来人只能看到一条线而不是正常人嘴唇的色彩,憔悴了很多.冰水刺激着皮肤,但就是不肯出来。
勉勉强强支撑了一段时间变擦了擦身子出来了,换上干净衣服走到屋檐下,隔着玻璃看到外面的黄昏,粉紫色的云衬着太阳,夕阳西下,多么……美好,这个时候自己本应该睡觉去了,但好心促使着自己打开那扇生了绣的窗锁,推开窗户,脚镣的长度正好使自己能够坐在窗子上面,新鲜的空气柔软的风,欢声笑语的人群,自己舔了舔唇,开始望着外面发呆。
“啊……好想,出去看看。”
韩臣:“夜晚不适合美女外出,早些回去休息吧。”
捏了手中的烟,拎着一瓶廉价啤酒,毫无顾忌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遇上了不轨之徒,我就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萧逸:“最近血猎都见不着了……”目标突然转换血猎的某人,大概是因为自己玩腻了那些高人一等的同类,而无所事事的叼着烟,踩着一双盗版j,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类大街上。
幽深长夜,鱼猫孤身走至阴暗小巷。长袍下的猫耳轻轻抖动,敏捷的闪至一边,屋里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
“刚,刚刚……我……我们跟丢了他……”
暗暗挑眉,嘴角勾了勾,心底嘲讽那些人真是笨蛋。巨大的怒吼声中,手指紧攥鞭柄,指腹在古朴的花纹上轻轻摩挲。无声走至树林,不曾想肚子暗暗哀叫,取下围巾,白皙的脖颈接触的冷空气时稍有些不适。围巾捆至腰间,腹中空虚感陡然减少。舌尖在虎牙上微微磨蹭。
忽闻草丛躁动,紧而窜出一抹人影。暗道该死,在地上翻滚一周,抽出长鞭,很快的抽向那只失了理智的血族。嗖嗖声划破长空,腐烂的身影缓缓倒下。脚下一个趔趄摔进灌木丛。树枝刮破肌肤,吃痛的闷哼几声。蹙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鲤鱼打挺从灌木丛中站起来。
“疯子。”
伤口隐隐作痛,紧咬下唇,身体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微微隐藏着血的甜腥。月光把孤独的影子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