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能借助这事使自己成为更强大的首领吗?
是深夜,月色撒进空落的院子。这间屋子自己自小到大都居住在这,住在这的亲人已然离去,只剩自己孤独一人。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我记得清楚,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银色枪管,直到他可以倒影出和母亲相似的脸。我举起其中一只枪,放到月光底下,银惨惨的,让人不知说什是好。
我清楚得记得母亲在这月光下把枪交给我。那晚她的表情很凝重,不似以往。她告诉我,要好好用这把枪,别像你的父亲那样。
她还吩咐了我很多,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一下子说那么多,只当是母亲在教育我而已。
“她过了那晚就没回来。”
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她也没告诉我,以至于得知死讯时我只建了座衣冠墓。
我无心去争夺什么王位,这很烦,有令人作呕的权益争夺,有时伤亡上千,横尸遍野只为了什么噱头。而过了百年后,贪婪总会使这一切再次发生的。
萨弗拉歌颂着主的时候,上帝的复仇者用着献血去洗涤着所谓人类肮脏的心里,愚蠢的恶魔在叫嚣,哭泣的灵魂又该由谁来审判?执掌教主的加冕,象征着权利的权杖,予以身份的披风,俯视众人的仰望,欲望与权利,犹如罂粟般甜美诱人。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审判,不予慈悲与怜悯。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赋予,不带偏执与分化。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信仰,不偏贫瘠与富裕。美丽的天使,冰冷的心灵,的传达者,不予任何人情感。繁复的着装,优雅的举动,恰到好处的笑容,犹如无暇的纯洁,与决绝的黑暗。上帝的歌,天使的光。
-坐落于帝国西部的太阳殿,为太阳教主建造的殿宇。香柏木的栋梁置于殿墙坎上,上有蜿蜒盘旋兽浮雕。殿内的祭器与宫灯都以厚金粉覆盖,象征着的荣耀之光。极其信奉太阳教的国王从全国募集能工巧匠,自俄斐运来黄金与檀香木,耗巨资建成此座太阳殿。
斯威福特自己虽为无论者,但碍于太阳教信徒众多,若能争取到教会势力的支持则相当于将群众基础扩大到全国范围之内,遂下了要前去尝试一番的决心。
着白色教会服饰,换下一切金饰仅于脖颈佩戴银色十字架,怀抱教义小心翼翼踏入缓缓敞开的大门。以教徒最虔诚的姿态朝面前的人躬身行礼,微弯眼眸尽是温柔笑意。
“拉斐尔教主,愿明赐福于您。”
当回响在教堂琉璃彩绘玻璃上的圣曲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后,整个大堂恢复了平静。朝圣者们有次序的离去,带着微笑目送着最后一位信徒的离去之后,拉斐尔蔚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在这个国家,自己便是一般的存在,人是靠信仰而活的生物,而自己,便是信仰的创造者。越来越多的人信奉自己,信奉太阳。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是的,仅仅有信仰,当然是不够的。
权利,信仰,自己都想要掌控。
当圣杯中的圣水最后一滴落在洁白的百合花上的时候,又引领了一位迷途者的到来。即使穿着白色的教会服饰,自己自然知道他是谁。斯威福特家的小少爷,可爱的孩子。
“有什么事麽,可爱的小少爷。”微微颔首带着标准的殿式微笑,纤长的金色睫毛颤动间隐去了蔚蓝眼眸中的一丝深沉,双手交握垂放在身前,并不上前,也并不后退,就那么看着他,微笑着。
奴隶市场,低等奴隶交易的地方,自然也包括伊甸斯。并非是长的不错就可以决定地位的。伊甸斯就是所谓的低等奴隶。
但是伊甸斯可不甘就这样被卖了。
关押伊甸斯的地下室铁门的窗口传来拉动的声音,伊甸斯警觉地一个侧身,原来是每天给伊甸斯送饭的警卫员。
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口出一个又一个被推进来的碗碟,一个念头在伊甸斯脑海里一闪而过。
身体快速地响应了意识,伊甸斯从木板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在床角上,磕撞出巨大的响声,紧接着伊甸斯发出痛苦的呜咽。
门外本该送完餐就离开的警卫员被屋子里的声音吓了一跳,步子顿了顿,然后重新拉开了小窗:
“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到里面隐隐的啜泣声。
警卫员又把身子压低了一些,透过窗口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吸了一口气:只穿了单薄衣裤的青年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青年的头埋在臂弯里看不见表情,只能听到隐忍的抽泣,头还抵在床脚上,大约是刚才撞得有些狠了。
对于上级们做的事情,身为警卫员,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他心下有些不忍,唉,那样漂亮的一个人。
怀着恻隐之心,警卫员用钥匙打开了门,想要查看一下伊甸斯的情况。
就在警卫靠近我的一瞬间,伊甸斯猛得从地上暴起,用铁链勒住了来人的脖子,钳制着他的头朝着床头柜狠狠地撞去。
一整套动作只花了几秒的时间,警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撞晕在了地上。
伊甸斯迅速从警卫的口袋里抽出一串钥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锁链,又拔下他后腰的枪,冲了出去。
逃出去。
他这么想。
斯威福特面对明威压无丝毫畏惧,跨步缩短与人之间距离,并未犹豫直截了当提出请求。
“听说身为明的您能帮信徒实现愿望,我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早听闻拉斐尔教主有求必应,付出的代价自然也是极为沉重,前来祈求实现愿望的信徒散尽家财者比比皆是,遂于已备好大量金银珠宝作为报酬。胜券在握般扬起得意笑容。
“至于报酬——价值连城的珠宝已为您备好,绝不会亏待了您。”
的光辉照耀所有人。拉斐尔对于他的话语自己也不过回复了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金钱,从来不是自己所欠缺的东西。他这样直白的提出的要求,无疑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自己的信徒甚多,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钱多的暴发户,所以钱财,从来不是自己追求的东西。右手慢慢的拂过左手的衣袖,位于右手上的权戒在从圣殿顶端透过琉璃彩绘玻璃投下的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泽。左手抚摸着权戒上的属于自己的独家纹路,浅淡的笑容是慢慢收起,恢复了以往略带冷漠的脸庞,蔚蓝的眸子此刻看过去有些深幽。
人类解决不了的问题,总喜欢交由来定夺,其实人类缺的永远不过是一个信仰的依靠,这个依靠可以是各式各样的,有些人是依靠金钱,有些人是依靠地位,甚至有些人,依靠了恶魔。
“亲爱的斯威福特小少爷,报酬,不应该只是单独的一个形态。”
米拉.白夜.拉德克里夫:“让那群白痴去死吧。”愤怒的斯卡雷特家族现任家族——布兰德斯卡雷特将一份信撕成了碎片,“请冷静,我的朋友。”我不由地说出了这句话,但也为元老会所做的事感到不满。
虽然我对于元老会的那些议员们所具有的智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我却对帝国的腐朽程度还是有些乐观了啊。
拉德克里夫:“米拉,我真不能理解,现在帝国的局势已经如此危险,可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增加赋税,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奴隶已经快要打到克罗地要塞了吗?”
米拉:“好了,布兰德,帝国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生活在温室的花儿又怎么理解寒风中树木的痛楚呢。”轻声说着,同时拿起了身边的茶,喝了一口,“那群生活在东部的贵族,早已腐朽在奢华的环境中,我们要做的不是指责,而是去思考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布兰德,虽然我们是北地贵族,帝国的手还没有长到可以干涉我们的领地,可那些暴动的奴隶却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我解决这一点,恐怕帝国毁灭之日就是我们身亡之时。那群奴隶可不懂的怎么区分贵族。”
斯威福特蹙眉略有些不悦但依然应下人要求,本以为教会皆利欲熏心之徒极易被钱财收买,而眼前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许是教庭早已过惯了豪奢生活,自己的条件难以使其动心。沉了沉眸掩下不快色依旧是笑得眉眼弯弯。
“既然如此,我只想请求您在您的信徒中传播我的施政理念,以为我日后上位铸造坚实基础。至于报酬……”
纤长手指攥紧衣服下摆光洁丝质布料,颔首似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半晌启唇。
“您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即使背德也无妨。”
阳光温暖的倾洒下来,将拉斐尔的影子拖得老长。抬头眯眼,任由着阳光洒落在自己身上,仿若给自己镀上一层淡淡金光。伸手,白色祭祀袍袖子带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光痕,优雅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彰显着自己的身份一般,修长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让他俊美的脸颊倒映在自己眼眸之中,他的身影融合在自己眸中的蔚蓝之中,那光华仿佛几乎要与天空融为一体,纯正的金色发丝勾勒着自己那浅显的笑容,微微开口:
“背德?”那一声清浅,仿若打开了欧洲古老歌剧院中那华丽异常的歌剧剧幕,幕帘上升得缓慢,且又让人期待。
“你可做好准备,献身给?”
与发同色系的长睫微微下敛投下的阴影盖过蔚蓝一片,上扬的唇角却不能彰显心灵的色彩,那浮华的假笑并没有带予人不舒服的感觉,反倒颇有些赏心悦目。终究,一抹诡异的颜色终究破了重重障碍在眼眸中划过一道清紫的眸色,复而很快又消失于蔚蓝。
“在这个世界上,我,即是,没有其他。”
斯威福特:“献身给,无怨无悔。”
顺势牵过人手,垂首柔软唇瓣于人手背处落下一吻,收敛起一贯高傲的姿态缓缓吐出简短话语。
凝眸直视那人如水般澄澈眼瞳,人皆言明无欲无求,而自己分明捕捉到其深藏于眼底隐秘而危险的欲想。指腹掠过人手上权戒繁复纹路眼略有几分黯淡,自己并非没有妥善权衡利弊得失,只是更偏向利益多于尊严而已。
“殿乃圣清净之地,如果您不想亵渎明的话,我们最好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