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了另外一人的脚步声,于是抬头看了看,是差点被抓住的那姑娘啊。看着她,不禁露出了无奈地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跑?”
向那人打起了手势,尽量把动作放慢,以便她更好了解,毕竟熟谙手语的人应该并不多吧。说不了话果然还是有诸多不便呢。
霜儿看了看面前的人,仔细看了看手势知道了问题,回答,“我……我……我担心你,我不能就这样跑掉,至少要确认一下你的安危。”蹲下看着人,轻轻推了推,“他这是怎么了?”
娄芜笙听着人的回答,不仅无奈而且都有点想发火了。扶额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声。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话,可惜并不能发出声音,“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托着下巴看着倒地的人,也是一副无奈疑惑的表情。故作无奈状地呼口气,看着那姑娘比划起手势:“他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总之先把他扛回去吧,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行啊。”
霜儿读完信息之后紧张的看着地上的人。
“搬回去吗?”试着把人扶起,然后背到背上,“唔……我们走吧。”
娄芜笙站起来,舒活一下筋骨。看着人紧张的情不禁哑然失笑。哦不对,没什么可笑的吧,毕竟,要帮一个追杀自己的人确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拍了拍人,示意她把那家伙交给自己。
对,就应该这样。若是这家伙有什么举动,那么第一个伤到的也是自己。
疼痛交给我一个人就好。
霜儿被拍了拍看到人的手势,笑了笑回答到,“不用,我已经背好了,接下来就把他送医务室吧。”背着人往医院走去。
娄芜笙:“小心一点……”不知为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如此说服自己,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一路相跟着,紧紧盯住那家伙。
霜儿背着一路上虽然很害怕,但是这种感觉渐渐消失了,只是一心想救人。
“对了,我是霜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逍遥头发由一开始的紫色慢慢褪去,变成原来的黑色碎发,手指抖了一下。
娄芜笙:“我?现在貌似说不了吧……”歉意地笑笑。嘛这也是手语的不足之处吧,毕竟这汉语博大精深,换一种方式总是难以表达,尤其像姓名这一类的,只是一个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符号”而已。
“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霜看了人的手势之后顿了顿,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谢谢。”察觉到背上人的变化有点惊讶的事到,“他的头发好啊……”
娄芜笙到人说出来才察觉到那家伙的变化。倒确实是没太注意呢。看到以后,又是一脸
“真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毕竟也是超过自己认知的现象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又不知道该是紧张还是放松了,毕竟这家伙的变化会造成的结果都是未知的。
是好,是坏?
齐思远扬扬眉毛,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我需要拿回武器。
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拾起桌上圆规趁周围没人大摇大摆走进医生办公室。轻松破译保险柜密码,拨弄着柜子里完好的银色枪械,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不错,还能用。
齐泠双手环胸倚靠着门,看着屋里翻箱倒柜的人眼中满是挪揄,“哟,稀客。您老人家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挑眉轻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人手中的枪,眸子微微眯起,“看来齐先生是想体验一下梁上君子的感觉?”借手中文件夹的遮掩,右手悄悄搭上了腰间的枪。
齐思淡淡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女医生,毫不避讳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柜子真脏,一摸一手灰。”注意到齐泠的小动作,给枪装上弹夹,一拉枪栓,“本就是我的东西,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来拿。”
逍遥在痛苦中苏醒,“唔。”揉揉头一手的鲜血吓坏自己。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我又被人打得失忆了吗?
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发现全身痛得要死。
“那就快点跑咯。再被哪个‘疯子’发现了就不好了。”娄芜笙开玩笑似的,耸耸肩,弯眸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善意微笑。
“我会保护……”
手势还没做完就突然停下了,愣了愣,小小地歪头,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双手,表情一下子变了,似乎是很疑惑很为难的样子,就像是……不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了一样。半晌,像是突然回过了一样,脸上重新绽出温和的微笑,只是笑颜中徒增了一分无奈。看着面前的人——背了那家伙那么久,累坏了吧?于是绕到人背后,给人揉揉肩。这时候应该说一些鼓励安慰的话吧?什么话都不说,一举一动就算再温柔,似乎也都变得莫名其妙了呢……嘛所以说不了话真的是让人苦恼呢……自觉自己想要关心关心她的意思传达到了,然后轻轻推搡着人,示意她赶紧走吧。
霜儿看了她的手势,沉默了一会,“其实……我觉得他很可怜,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正准备给人包扎一下,忽然被揉肩,动作温和,不紧不慢,身体被缓和了一下,疲劳减轻了不少,拍了拍人的手示意可以了,然后被人推了推看样子是要自己离开,两人没有太多语言,这时一个声音的出现
“哎?他醒了!”因为之前的事情让自己下意识远离了床上的人,手足无措,“医……医生,你醒了吗?”
娄芜笙听着她的话,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怎么说?苦笑还是只是单纯的善意的笑呢?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是别人——不止她一个,所有人都是,怎么都这么认真呢……?倒是自己认真的时候,别人却一笑而过,很讽刺呢。轻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人的话。手被拍了拍,自己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很听话地撤回了手,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但是那家伙正好醒了。自己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恐惧。当然,紧张的不只是她,也有自己,毕竟……受了伤是真的会很痛的。自己一下子警惕起来,向前迈了两步,走到她的前面,抬起手把人往后拦了拦,同时用一种警惕带着两分冰冷的目光死盯着那家伙。
霜儿想到之前和蔼可亲的医生突然破窗而出,然后追杀自己,各种惊恐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就在自己快被恐惧淹没时,一双手把自己拉出黑暗。
“哎?”
看着面前的人,自己害怕得很,但是也许她不知道那个人的恐怖,急忙拉了拉她,示意有什么情况不用管自己,跑就对了。
逍遥因为身体疼痛起不来。
“额……那个……可以来帮个忙吗?我起不来了,全身都好痛啊。”想抬手可是太累要不是不喘气会死,现在连气都懒得喘。
娄芜笙被人拉了拉,视线不自觉向后偏移,那姑娘焦急的情让自己发笑——什么啊,可是我要护你的啊。……好吧确实没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想帮一个人,救一个人,护一个人。仅此而已。
稍微严肃了一点,把人往后推了推,动作轻柔,毕竟也怕伤到她,而态度难得的强硬。看了看床上动弹不得的人,悬着的心似乎放下了些。于是放下拦住霜儿的手,表情柔和了许多,然后向逍遥走近了两步。
“你没事吧?很难受吗?”
用手语询问完后立刻向人伸出手,意图拉他一把。眉头微蹙,又是一副担心的表情。是的,自己谁都担心,只是除了自己。
霜儿听到了他的话,也见人上去了,胆也大了起来,跟着上去扶起人。
“你……没事吧?医生?”
逍遥看了看女孩子的手语因为不懂所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哎?她在干嘛?”转过头问扶起自己的女孩子,“我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瘫在这里?”看了看面前的人,有点畏惧,而身后的家伙似乎好欺负的样子,以至于下意识靠向了这家伙。
“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说着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不应该是我们伤害你吧。
“哪里不舒服吗?”
逍遥:“啊……不是哪里不舒服,是根本没有地方舒服啊……”想倒下继续休息。“全身酸痛,而且还没有力气,我是不是大限将至。”看着天花板一脸安详。
霜儿扶着让他躺下,看着他这个样子于心不忍。
“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到医疗柜中翻出绷带等东西,替人包扎伤口,先用水洗净伤口再用绷带包好,又拿出止痛药给人。
“吃点止痛药吧。”倒了点温水端过去。
娄芜笙看着她算是熟练的包扎动作,嘴角抿起了微笑。
还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呢。
看样子自己不会那家伙所信赖,毕竟……刚才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凶了?而且自己什么都不会呢,于是就“知趣”地退到一边,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吧。安静地看着令人,脸上依旧带笑,但心情出的复杂,怎么说呢……嫉妒?嫉妒什么呢?莫名其妙的。
不被人所信任,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