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一个激灵, 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到了怀里睡的小脸红扑扑的阮娇。
她秀气的眉头微微地蹙着, 不爽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还蹭了蹭。
她翻身的时候,身上的被子滑下了肩膀, 雪白的肌肤上还有点点红痕, 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有人用力嘬出来的, 然而此时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阮娇两个人。
所以, 她肩膀和锁骨上那些痕迹很明显不可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那是谁留下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季星泽:“……”
季星泽:“!!!”
他彻底石化在原地,手机啪叽一声从手中滑落砸在了枕头上,然后又滑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开始陆续苏醒,季星泽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愕然地看着阮娇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有些不敢相信,醉酒后的自己竟然是个畜生。
阮娇被他给弄得睡不着了,有些生气地睁开眼,然后就对上了他那么一副仿佛已经归西了表情,顿时给气笑了,“你用那种眼看我干什么?你又不行。”
季星泽:?
他本来一脸羞窘不知道眼下怎么办才好,结果就被阮娇这么一句不行给震裂了表情,他微微撑起半边身子,咬牙看她,“谁不行?”
“你说呢?”阮娇躺在原地没动,一脸无欲无求,“你要是觉得说我不行能让你好过点,我也是不介意的。”
季星泽:“……”
还没挂断电话,被迫听了妹妹这么生猛的虎狼之料的卫松:“……”
阮娇当然不知道自家大哥的心理阴影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她大哥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挂断的电话。
昨天晚上季星泽折腾了大半宿,前面闹着非要她潜规则让他唱歌,本来阮娇以为会是一辆卡车猝不及防地从她脸上碾过去,结果她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这厮逼着她答应潜规则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演唱会。
虽然他的声音很好听,哪怕喝醉了也还保持着乐感,但是……大晚上的谁要听他唱歌啊,摔!
幸好后来他因为吐了才闭了嘴。
大半夜的加钱叫了家政来打扫卫生,因为怕季星泽把自己淹死,阮娇只能亲自把他给按在浴缸里洗干净了。
折腾了大半宿,阮娇深感疲惫,懒得给他换睡衣,好不容易把这个长手长脚怪搬到床上,折腾的她仿佛四大皆空想要皈依佛门。
结果这家伙洗完澡被丢上床之后倒是兴奋了,一把将她给拉到了床上,像是一条大金毛一样对着她又亲又揉,因为没什么经验,折腾了好一会儿都不得法,倒是把阮娇给折腾出了一身火,然后他就睡着了。
对,泰山压顶一样,压着她睡得比猪还香。
阮娇:“……”
到现在还没动手打爆他的猪头,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了:)
季星泽对上阮娇的双眼,很勉强才维持住脸上的表情,虽然很羞耻,但是却很坚定地解释道:“我没有不行,昨天是个意外,我只是喝多了。”
阮娇不走心地“嗯”了两声,然后闭上干涩的双眼,将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很行。”
季星泽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他觉得都到这份上了,他如果不向阮娇证明自己确实行的话会很难收场。
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的青年,红着一张快要滴血的脸,掀开了盖在俩人身上的薄被,埋首进去,掐住她过分纤细的、仿佛一掌可握的纤腰,在她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没有不行。”
阮娇微微张开充满讶异地双眼,然后就迎接了一个灼热潮湿的吻。
青年眼中的情绪,远比碾在她唇上的吻更加炽热。
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喜欢她了。
想要成为她忠诚的信徒。
膜拜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柔软的唇与她相接,青年在她的耳边喘息着,一开始温柔无比,随后忽然强势了起来,毫不留情地碾过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然后不容拒绝地横扫她的一切,气息汹涌而强烈。
……
可怜等待妹妹回电话的卫松,足足等到快下午的时候,才终于被人想起。
听着妹妹的声音,早上在电话里听到的来自于妹妹之口的虎狼之词就开始在他的脑海里360度立体环绕。
卫松:“……”
在他的印象中妹妹还是那个小小的、走路都要人扶着的香软小公主,结果今天这一通电话,让他真切地认识到妹妹长大了,还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乖巧香软不一样。
他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但是想到电话里,阮娇说季星泽不行的事情,又有点心情复杂。
原本他是很排斥的季星泽这个别有用心的男明星的,但是现在,他忍不住有些同情,和妹妹在一起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长得再好看,不行的话……咳,妹妹应该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多久。
他直接略过了日常规劝阮娇的话,开门见山和阮娇说了他早上给她打电话的缘由。
阮娇一听顿时就炸了,声音猛地拔高了起来,“什么?上班?好好的当我的咸鱼大小姐,每年躺着拿分红不香吗?我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上班?我不要!”
电话那边的卫松听到她这么抗拒,也没有诧异,毕竟她这样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他像是老父亲一样语重心长地劝道:“之前不让你进公司是因为你年纪小还在读书,现在你已经毕业了,天天不务正业不像话!先到天娱来练练手,以后好到总公司来帮我!”
“我都有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要务正业?我们家有哥你一个上进优秀会赚钱的当家人就行了啊!”
听到阮娇这没良心的话,卫松都气笑了,“家里的公司也有你一份,别说的好像全都是我的责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