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自己去，劳资反正是不去的。”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秦征埋首在帝轩颈窝里各种怨念，尼玛没听媳妇儿和老闫说天轩楼有多强悍吗？没有王境的修为，谁要贸贸然的跑去，万一不小心被捶死了他找谁哭去？要知道，他们可不像秦情和老横，还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啊。
“不是，老秦你还会怕？”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莫名其妙被怼的程漠惊喜的瞪大双眼。
“怕个毛线，爷只是暂时不想跟他们接触罢了。”
瞧秦大爷说得一本正经的，不了解他的人怕是就真信了。
“兄弟，怕不可耻，咱们差不多就认了吧。”
靠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程漠冲着他搞怪的挤眉弄眼，一直以来，老秦给他们的印象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强悍逆天的，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也会有怕得如此明显的时候。
“是啊，不可耻，那我派你明儿亲自走一趟天轩楼，务必弄清楚那些秘密可好？”
诡异的一笑，秦征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抬起手更加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不不，我怕，没听老闫说他们都是怪物吗？”
闻言，程漠连连摆手，完事儿又贱兮兮的说道：“可是我不怕承认自己害怕，老秦你敢吗？”
“你是真的狗！”
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秦征败下阵来，论及没脸没皮，他真的不敢自认第一，没见某人完全没有底线了吗？
“你不需要稳固修为？”
拉住自家男人，帝轩淡淡的问道，他今天的收获应该很大吧。
“当然要。”
一扫先前的玩闹，秦征稍作思量，挥手之间，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混沌珠空间里，第一次进来的凌空瞳孔一缩，却又聪明的没有询问，他用真诚作为敲门砖，这是秦征给予的回应。
“你们自便吧，我今儿收获很大，要单独打坐梳理。”
说罢，也不管他们会怎么想，秦征径自拉着帝轩离开，外界两天，等于他有两个月的时间沉淀梳理那些收获，已经足够了。
“我要去妖兽山脉，你们谁去？”
今日的战斗再次给他们敲响了警钟，灵境的修为，远远还不够，秦情虽是女干，却有一颗不输给任何男人的好胜之心。
“情姐，我跟你一起去。”
穆青第一个举手，腼腆归腼腆，他也不想输给任何人。
“得，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好了。”
看看他们再看看闫霄凌空，程漠识时务的走向秦情穆青，他就算再没下限也知道，闫霄跟凌空需要时间独处。
“待会儿去找你们，我先带凌空到处看看。”
“嗯。”
点点头，三人不需要召唤混沌珠，直接腾空而去，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后，闫霄才转身笑道：“很意外吧，我当初恢复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世界上竟还有能够容纳活体的空间，这里的时间流速也跟外界不同，一个月等于外面的一天，你别看秦情他们个个不到二十就灵境了，实际上他们也是经过漫长的岁月一点点成长的。”
没人比他更清楚，秦情他们为了强大付出了多少汗水与血泪，伴随着混沌珠的恢复，空间里那些妖兽的实力也越来越强，而他们，只要是待在空间里，大部份时间都在跟妖兽战斗，修为和实战经验都是因此累积起来的。
“是很意外，原本我还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短短一年多就从人丹境达到灵境，现在终于明白了。”
凌空不禁失笑，毕竟他一年前曾在机缘巧合下见过秦征姐弟俩，在此之前，他是真的很意外，同为天生体，跟闫霄一样，他也是二十来岁就踏破了王境，堪称绝代天骄，可秦征姐弟俩却比他们更牛逼，一年踏破灵境，搞了半天，原因居然在这里。
“如果按照空间里的时间算，他们或许比不上我们，可我们的父皇都曾是凌空大陆的统治者，资源方面，他们远远不及我们，真要论起来，比起在逆境中挣扎成长的他们来说，我们始终缺少一种坚韧不拔的韧性，老实说，我很佩服他们，特别是秦情和穆青，他们一个是女干，一个只是拥有特殊血脉的普通人，为了能追上老秦成长的速度，他们几乎舍弃了所有，每时每刻都在挑战妖兽，不断提升自己。”
空间里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闫霄索性原地盘坐，老秦会让凌空一起进来，说明他已经接受他了，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你说得对，有时候我在想，父皇他们也许不是没有办法带我们一起离开，只是他们知道，只要跟他们在一起，我们就永远都长不大，他们可能也是希望我们能有所经历，凭自己的能力去找他们吧。”
凌空也没有讲究，自然而然的盘坐在他对面。
“或许吧，以后我会亲自去问父皇的。”
对父亲，闫霄的心里始终残留着一丝怨念：“你以前不告诉我父皇他们还活着，是怕我如果始终无法逆天封皇，接受不了吧。”
两手撑在身后，闫霄微仰着头，面上看不出太多多余的情绪，但他用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而非疑问，与凌空相识数万年，即便他们大部份时间都处于自封中，没多少相处的机会，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不过老实说，若没有秦征之前的分析，他一开始应该会误会，必须得冷静下来才能想通。
“嗯。”
既然他都懂，那就没必要解释太多了，特别是有关于他曾准备告诉他的那一段。
“谢了兄弟。”
扭头丢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闫霄由衷的说道，凌空的顾虑没有错，如果他真的早就知道，又迟迟不能逆天封皇，崩溃疯魔是迟早的事情。
“是兄弟就别说谢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凌空想了想又随口道：“秦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
跟故意吊人胃口似的拖长尾音沉默片刻，闫霄笑眯眯的说道：“就是个特无耻特不要脸的货。”
“···”
就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