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培粲骚骚头,满脸腼腆的憨笑。
“叔叔他虽说是工厂里的厂长,但工厂毕竟也不是叔叔一个人开的,而且我也不想麻烦他,让他为难。”
“要我说就是年培粲你太老实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找自己的亲叔叔办事,又不是外人,到时候意思意思,表示表示不就得了。”
韩湘湘颇有经验的提点年培粲。
“湘湘,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赶着你爸爸是医院的院长,到时候毕业就业,一直走花路,前程似锦了!”
楚彤看不过去,揭发说。
韩湘湘拍了拍胸脯。
“瞧你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有能力的!”
“得了吧!我跟你十年的同窗,就没见你怎么认真学习过!不说别的,就说这次期考你的成绩又是班级倒数,就这样还敢当着我的面提你的能力呢!”
楚彤爆料说。
“好好好!你楚彤最好,最优秀了,行了吧!就你利用和学生会主席谈恋爱裙带的关系才进的学生会,好像别人都不知道是的。”
“你!”
“湘湘有爸爸帮助,也可以说是能力的一部分,毕竟也不是谁想拼爹就能够拼爹的。楚彤和学生会主席谈恋爱,也说明楚彤也是很优秀的。你们两个就别因为这些吵架了,你们再吵下去,我就要无地自容了。”
年培粲当和事佬,和稀泥。
“还是年培粲有眼光!”
楚彤说。
“还是年培粲说的话,我最爱听!”
韩湘湘说。
年培粲无奈的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感叹人们总是这样虚荣,对于别人对自己的赞美,哪怕对方言不由衷,也会欣然接受,然后真真假假的溢美之词整合加工到一起,再进行自我欺骗和自我催眠,以达到如皇帝的新衣般自我陶醉的目的。
而年培粲又说了些什么?吹捧?奉承?谄媚?
不,都不是,年培粲是在由衷感慨,在现实中才能慢慢接受的“规则”,他只不过在用一己之力,维护一个中庸之道而已。
三个人走到了校园门口,韩湘湘眼尖,一眼瞧见不远处站在一辆兰博基尼前与一位大叔拥抱在一起的校花朵拉。
“那不是校花朵拉吗?和朵拉拥抱的大叔是朵拉的爸爸吧,不过看这长相,朵拉应该是随了她妈妈。”
韩湘湘指了指不远处旁若无人,拥抱着的两人。
“湘湘你用不用再换一副眼镜!你仔细瞧瞧,那哪里是朵拉的父亲,分明是朵拉的大款干爹!”
楚彤说。
“干爹!这年龄也太老了吧,朵拉之前不是交了一个挺帅气的男生吗,怎么就过了一两个月又换成满脸胡茬的大叔了?”
韩湘湘惊叹。
“你不知道吗?朵拉家的经济条件不好,根本就交不起学费,家里还有一个在上高中的弟弟要养,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向朵拉的父母介绍了这个可以供朵拉两姐弟读书,又能给朵拉父母好处的‘大善人’。听说那位‘大善人’专门喜欢资助家境贫寒却相貌出众的女大学生,每四年就换一个女学生资助。朵拉倒也听话,还真就接受了这位‘大善人’的‘馈赠’!搬进了‘大善人’专门为她租下的豪宅,成为了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楚彤说。
“看朵拉原来的穿戴,也不像是家境贫寒的样子啊!”
韩湘湘不解的问。
“男朋友多,舍得花钱呗!”
楚彤回答。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培粲看着自己心目中暗恋过的女成为了有钱人玩乐的芭比娃娃,心里默默难过,不知道是因为在他心目中朵拉的美好形象崩塌,玉堕泥潭,还是撞破了人的虚荣与贪婪。
年培粲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初中的同学粉刷匠,之所以叫他粉刷匠是因为他长得很白,却经常脏兮兮没人管的样子,像极了刷大白的粉刷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