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头先出现的胡之源,方晋紧张起来,“这位大主顾不会是那废物皇子吧?”
“尊重点,人家现在是北定王。”
“还真是他啊!”
公子飞出个怪眼,捏撮珍珠粉抹方晋一胡子白,歪身拄腮做满不在意,“不好么?高高在上四殿下,青葱白嫩少年郎,她不吃亏呀。”
“总觉得跟皇家人沾边就没好。”
“跟一家沾边没好,两家便两说。”
敢情不光润娘一人如此思量,方晋再次无言以对,重重叹口气。
行宫那头,玉玫换好干净衣物回来伺候,在汤泉外墙角遇见堆坐于石阶的锦哥儿。
“一直在这听墙根儿?”
锦哥儿苦苦笑笑未应声,玉玫鼻子哼股气,坐到他身后。
“与其眼巴巴干馋,何不去求一下公子,他那么信你又疼你,也知你对姑娘的心思,肯定会同意。”
“知道他会同意,但我也知道那样他大抵会难受。为满足一己之私而让他不痛快,我不忍心。他够苦了,我舍不得。”
“忠仆做到你这份也算极了”,玉玫拍拍他肩头,“很多时候我实在分不清,你究竟算谁的仆人,他的,还是她的。”
“都算,不过比起仆人,我更希望是友人,可我不配。”
玉玫哼哼两声,似笑非笑,锦哥儿不禁回头不解看她。
那一惯木然的脸上难得浮层春光。
“配不配我不知,但总觉着公子看你的眼,愈发像正室大娘看听话可心的妾室。”
锦哥儿臊得脸热,回手给玉玫一指头,“看你平日闷声不语,打哪儿学来这别致的淘气!”
“仆随主子,自然是跟你宝贝凤妹妹学的。”见他没有挪地方的意思,玉玫又劝道,“回去歇着吧,这里我在就成,待会儿若他们喊人伺候,我露面也比你合适。”
守在这除了徒增烦恼之外的确屁用没有,锦哥儿不情不愿,但也听了玉玫的劝,起身拍拍坐麻的屁股,一步叁回头离开。
他前脚刚走,汤泉阁内传出一阵巨大水翻腾声。玉玫忙起身,未等迈步,她熟悉的呻吟便飞入耳道。
看来不用过去伺候。
终归是年轻啊,上一轮欢好过后还没歇口气,胡之源又来,拉拽凤儿入水,端着她放4顶送,水花似突泉自臂弯腿间阵阵喷涌。
迷志乱时,凤儿仍在回味之前。
把胡之源拖入水,只因他撞见自己发性而倍感羞耻,想让他也狼狈一点,以此抵消心头那阵臊。
她没在水里做什么,可胡之源没闲着,搂着她上下其手。她没想要就此开始,借着汤泉水泡滑了身子,挣扎几下便出溜脱身,坐上池边,换她居高临下看着池中湿身桃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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