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源一溜烟没影儿,凤儿刚坐稳当,发觉公子一副等她说真话模样。怕他多心,也不觉得与四公子之事有什么可多心的,她捋捋思路,把与他相见的前因后果一一详述。
本以为坦言后公子能安心,谁料听完他态更凝重,凤儿不解,便强调说:“对天发誓,我所言句句是真,无半点掺假。”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
“怀疑什么?”
“你说他是碧岚安排藏在你处,是她故交之子。”
“对呀,夫人是这么说的。”
公子嗤笑,“呵,估计我们顺利进宫,是靠他这小白脸的面子。”
犹记四公子衣着打扮不寻常,凤儿想破大天,也只以为他所当差事跟艾成萧同等地位。
胡之源一件事成,另一件落空。
夫人喂暄帝吃尽整碗粥,他便昏昏入睡,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
宫里的路依旧熟悉,她发现曹大监没带她往宫门走,不禁问道:“这是去宫后的路,大监有事?”
曹大监坦言徐春菱想见她,当年之事需要解释,她也欠一句抱歉。
“我不去,送我出宫吧。”
“此乃四殿下安排的,晚辈的心意想必您也不忍辜负。”
夫人仍拒绝,执意立即出宫,撸下手腕翡翠镯交与曹大监。
“劳烦大监转交给徐昭仪,她见到此物,便知我意。”
如此曹大监不再劝说。
胡之源赶去母妃宫里,见她正摩挲着一镯子泪眼婆娑,一问小婢得知他的岚姨压根没来过。
徐春菱难得笑得自在轻松,悠悠道:“是她不愿来。”
“管她愿不愿意,这是皇宫,由得她了!这么好的机会母妃您都不争取一下,还有心思在这把玩镯子!谁赏的?皇后还是父皇?一个破镯子,库房多了去,至于抹眼泪?”
“给我闭嘴!”
胡之源立刻销声。
徐春菱戴好镯子朝他晃晃,“无需见面,有这个便够了。”
胡之源不懂,“还请母妃明讲。”
这翡翠镯是徐春菱祖上传下的,在夫人赠她春字玉牌时,她将其回赠给她。当时夫人很高兴,说此生都会戴着。
“她不原谅我,镯子还回来,意在与我恩断义绝。”
是预期中的结果,可胡之源不愿接受亦无法理解,她们之间的恨意已深到多年主仆情分都不可抵销?关于那位公子的事他也多方打听不少,那么他心中恨之深将到何种地步,怕是手刃父皇也无法消解吧。
说来他是真好看,难怪当初父皇那么喜欢,难怪小花魁那么痴恋。天天守着人间绝色,怕是什么男子都没法入眼罢,也不知自己在他面前能称几斤几两。
胡之源胡思乱想不停,左右母妃这事落听,他该去忙活下自己的家务事,找娜沐问个明白,她为什么要把书信交到母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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