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恩咬着手里的梨,白色梨肉冒出的丰沛汁液弥漫口腔,她蓄着笑意期待听着池彦下半句的解释,池彦却就此打住开始专心吃梨了,稍微不自然的别扭样子还真是可爱得不行。
但很快不自然的就光速变成了她本人,池彦问她要不要去洗个澡。
头顶的中控加热器开始烘烘地吹热风,热水也打下来,周遭的玻璃浴房渐渐染上蒸汽,水珠一条一条向心滑落,林念恩在长发上打出泡沫,感受着水流从肩颈滑至脚踝。
明明是有非常正当的理由说服自己:明天如果要考编程,他在身边肯定效率更高、事半功倍,节省下来的时间或许可以把舍友的题解决掉,可是……
他是有那方面意思吗…如果不是,上一回那样子都是在正常的进度区间里?
她接住捧水往脸上泼,反驳自己什么又叫正常的进度区间呢,根本不存在的,千人千面,不同恋人因为不同的个性碰撞自然也是不一样的相处模式,在任何特定时点下发生的事情都必然发生,或者说总有隐藏的动因或道理;那如果是……她是愿意的吗?
林念恩又往脸上泼了捧水,关于性的启蒙以及人类天性里的本能探索从来不局限于某个单一性别,但总好像绝大多数的认知总是局限在男性那些已经被人看似合理的青春期行为里,却很少有说女性会在青春期交流这种事,大多数是闭口不谈的。
林念恩原本也是如此,但她人生的天窗就是被明屿嘉小姐一扇一扇噼里啪啦打开,渐渐地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应该躲在房间里偷偷谈论的话题。诚实去讲,她也总会是有想过的,在什么空间、什么时间、哪个年龄…以及和谁。
林念恩自己也感觉到自己洗了非常漫长的时间,她整个人被热气还是什么熏得很红,吹风机提早就摆到了她这边,吹了七八分干,往脸上随意铺了些乳、霜,又收拾好用过的淋浴间,才终于开门出去。
客厅灯亮着,却没人,导台搁着她在这儿常用的那个杯子,她端起来喝了口水,边持着杯子去书房找他。
池彦也是洗过了澡,看到林念恩进来,还特意看了眼手表。
“今天怎么洗了这么久?”
“嗯…可能吹头发有点慢了。”
林念恩把杯子放到远离他电脑的位置,探头去看他电脑屏幕,“这是在跑程序?”
池彦一只手背托着下颚,“嗯我们的上机操作题。”回话是正经话,眼却是往她身上落。
林念恩身上穿的是她自己带来的睡衣,浅浅粉红格子一套,没完全干透的头发林落在肩前后。头发散在耳侧,因而在他这个角度看到她的眼睛、闪动的睫毛、和弧度好看的鼻梁、嘴唇。
他手上去摸了摸她袖口的衣料,“是不是和我那一套同款不同色?”他那套是浅灰格子。
“嗯,我看见你穿,想起来我也有,就特意拿过来的。”林念恩感觉到袖口的力量,眼睛瞟过去那双手,再从那双手飘过去那张脸,看了一眼,很快又把视线收回来。
他已然洗完了澡,速度总是比她快得多,能在她从浴室出来前铺好了那个房间的床套被罩,还能在这边跑上程序,甚至还可以提前接杯水放好。他头发看上去就是被毛巾粗糙蹂躏过,全都横七竖八的不规矩,还泛着一点点水光。念及此,林念恩催促他去吹干,免得又要着凉。
而这句话又偏偏和他的下句话撞上,他说:“嗯,那我待会也换上。”
换上什么,哦,他的灰色睡衣。
林念恩有些在这个空间里呆不下去,她去小心捞那杯水,轻抿一口,想带着杯子连同她这个人走掉,说要再去复习一会儿。
整个人却被池彦框住,圈在他坐着的皮椅和桌子之间,林念恩害怕给他撒上水,又赶紧把杯子放回原处。空间太过狭小,她坐无可坐,只能如他心意坐在了他腿上,手却是泄愤似的去捣腾他的头发,给他揉得更乱了。
“你跑什么,不是说早就复习好了。”他笑,他本来声音这段时间就这样子,差不多低音炮了,眼下带着笑音讲话更是让她头昏。
“哪….”,哦,在车上说了。
林念恩从头发转移到眼睛,感叹说你眼睫毛好长,往下,是鼻梁挺,嘴巴….软。
她耐不住开始轻轻亲他,就只是两两唇瓣间的碰、磨,池彦安然被亲吻,只余鼻腔的热息喷洒到她的人中位置。
厮磨很长一会儿,林念恩猛然勾住池彦的腿部膝弯处,免得自己滑下去,压抑出嗓子眼刚刚泄出的声音,嘴巴游移到他颈项处,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低声说,“这次没穿。”
她睡衣里面穿了个白t,宽松款式,又加上系口的睡衣,况且就快睡觉了,她就没穿内衣。
她嗯了声,又说“你轻点儿”。池彦的手此刻正穿过她的衣服下摆,附在她的左胸上揉捏。
池彦感受着掌中滑腻嗯了声,但很快便不满足于触觉的感官,他撩起来睡衣连带着里面的T恤,慢慢推上去。两只乳房此刻都俏立着,尖端的红蕊颤动,白色的乳肉在他指间成为由他掌控的形状。
他的鼻息一靠近,那两朵绯红乳珠像是感知到什么更是明显凸起,林念恩看着这场景有些难为情,手上不自禁就想动,但怎么看也不是制止的动作。
池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则是处理碍事的衣服,他嘴巴倒没有先靠近,依旧是用鼻子凑上去嗅,而刚刚在她指腹下的高挺鼻梁此刻正抵着她的柔软滑动。林念恩被他磨得、闻得发毛,体内也澎湃着什么难言的感觉。
她挣脱开他那只手,反倒是环好了他的脖颈,手指交迭在他颈后,寻找在他腿上的一个安全支点。
这就完全方便了池彦,空出来的手他去捏上另一个白软,拇指拨弄着尖端圆珠,那里像一道开关,他使一点力气便可以交换她压抑的一声喘息,他自然为之乐此不疲。
他抬头看她,她脸上浮起的红晕与他指尖的如出一辙。
池彦复又低头用唇齿去包裹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柔软,无论是轻咬还是轻吸,怀里人总是微微地颤动。
但奈何这个姿势太不舒适,他是要侧着压低脑袋,她是委屈自己蜷缩着。从无法克制的地带短暂游离,池彦示意林念恩叉开一只腿,背后抵着桌子,面向他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