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穿过那道铁门,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幽暗的环境。
只是空气中时不时传来一两道怪的声音,还有隐隐夹杂着的血腥味,不禁让她微微挑了挑眉梢。
“伊尔凡?”纱织小声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有些粗重,像是不太正常的喘息。
“……走、走……”嗓音有些沙哑干涩。
但是纱织听出来了,是伊尔凡的声音。
咦?
纱织眼眸眨了眨,随即唇角逐渐勾起一抹如水般的笑容,笑眯眯地,“伊尔凡在做什么怪的事情吗?”
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往里走去,随即脚尖好像突然间触及到了什么,低头在黑暗中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然后又踢了两脚。
确认了,是个昏迷的人。
纱织眉梢微挑,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她记得,正是早上刚见过不久的佩西塔。
所以说,在这个时候,她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纱织唇角的弧度深了深,眼眸半眯,划过一道幽暗的色,随后加快步伐往里走去。
私人监狱室里,是不会有光源的开关的。所有电源总闸由狱警统一管辖。
南木纱织突然想起来,她不是还有一个隐藏在发带里的高科技手环吗?
伸手将它点开,把亮度调到最低,几缕微弱的光线很快就从里面射了出来,照亮了一个小范围的幅度。
血腥味和声音越来越重,纱织四处张望了一圈,随即目光触及到扶着床沿半坐在地上的人时,瞳孔微微缩了缩。
那是伊尔凡。
他的色看起来很不正常,像是醉酒一般的样子,碧潭色的双眸很美,美得不似人间。
伊尔凡看到她,咬着唇似是在克制些什么,左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沾着血,不停地向下流着。
然后他突然再次抄起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刺了一刀!
不止一个刀口,血顺着匕首留下来,然后又很快拔出,血液飞溅。
纱织看着都觉得疼,可他却一声不吭,色比起方才冷静了一些,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随之更重了。
纱织瞬间做恍然大悟状,只是眸中依然是一片淡然如水,联想到方才门口时看到的场景。
嘛,佩西塔这个不怕死的,居然跑来给伊尔凡下药了。
只是……她能有这个本事?
她要能有这个本事,只怕也就不会蠢到被他们几人刷的团团转,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了。
只怕又是那个艾德玛斯那个大变态出的手。
可能真的是如她之前所想的,变态的脑回路都差不多,所以纱织大概能够理解艾德玛斯的思维逻辑。
他就是要让伊尔凡知道,他的一切都被自己掌握在手里,让他要南木纱织也好,要佩西塔也好,他永远都无法反抗。
对于反抗,伊尔凡其实最初是有的。
只是后来发现这个新来的叫做艾德玛斯家伙的确比他强,也就不再反抗了。
也没有想过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把第一的位置夺过来什么的。
强者至上,这一思想对于从小在幽暗的密西西里亚长大的伊尔凡来说,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就是小时候亲手扭断了教育他在密西西里亚长大,教会他在密西西里亚的立身之本的原监狱老大的脖子,然后坐上了第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