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倒是有些许自豪骄傲。
跟进来的凰烛也是怼他一下,想想刚才的事还是咽下去。
眼巴巴地瞧榻上的凰钟,看到鲜血淋漓的手臂倒是吸了口气。凰镜退了几步不敢去看,那医师倒是面色如常,把他手臂糊上一层厚厚的药膏。
凰镜识药,一闻药味就知道这药贵重,这白雪峰倒是财大气粗的很。
一时间四下静寂,两个人像鸵鸟一般伸长脖子瞧,凰灯却是别开眼,暗自按按眼角。
白衣医师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手下却是愈加飞快,手指如蝶翩翩飞动。指尖沾上的血液鲜红泛紫,显得皮肤更加苍白虚弱。
凰钟依旧惨白着脸,不过血却是止住了。情况看起来好了很多。
白衣医师终于停手,轻呼出一口气。
这时候凰镜才看到他脸色已经发白了,不过是在强撑着。嘴唇已经咬出一道血痕。
“医师。”
凰镜挽起袖子从水盆里拧干毛巾递给他,白衣医师有些懵,迟疑了一会才点头致意。
却没有擦拭汗,而是擦过凰钟身上沾上干固了的血。
“谢谢。”
这时候才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清越冷寂,带着一丝沙哑。
“你是……”
可是这音色一听就是个……女子!
“怎么?”
她抬起头来不悦地看着他。
“医师如何?”
凰灯倒是不计较她是否女子,关心的只有凰钟如何。
“要安养,最好不要下床。躺个一年半载才好。”
她倒是没好气地说。
凰烛听着很不是滋味。这跟前一个医师有什么区别,不过她给凰钟处理了伤口,倒是看起来不那么恐怖了。
“多谢医师。”
凰灯微微俯身行礼。
“不用。”
语气很是冷漠。
大多医师都不这么热情。
“少爷!凤凰城来人了!说是要,是要……把钟少爷带走。”
“怎么又来了!”凰烛很是不耐,现在又不能硬碰硬,还得顾及面子,只能缩进凤凰林里。
真是憋屈。
“怎么了?人都要死了,还来找事!”凰镜本是极其讲究心平气和,养生延年。这下子却是烦躁极了。
“凤凰城凰若上凤凰台指责凰林外子凰钟,包藏祸心假借启光之时窃得卷。执戒堂弟子已经到了林外,说是再不交人就要闯进来了。”
那弟子讲完这句话就瑟缩着不敢再言。
凰烛已是气得发抖。
凰镜也是惨白了脸,低声说着不可能,又是往前走几步又是回头看着榻上,一时间犹豫不决。
凰灯也是着急,却是无法。
白衣医师却是恍然未知一样,细细揩去凰钟额头细汗。
“派人去小凤山找小山主吧。”凰镜很是无奈。
“把事情跟凰澈说明白一些,他,他比较明事理。会看着办的,而且……”
他还天生和凰若不对付。
“这能行吗?”凰烛也是无法,直接吩咐弟子去小凤山。
……
“你们放肆!祭司还未醒来,就敢去我凰林拿人!”凰楠大怒。
凤翦却是不理会他,仍是带着不痒不痛的语调。
“凰族长何必如此动怒,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要是凰钟无罪自然无碍。”
“你……”
凰楠气极了。
“你也无需动怒,祭司自是会醒过来,这是我们也要为她分忧才是。”
他巴不得她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