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乱,他知道!知道……
司家,暮秋,还有离合镜!
“你们一开始是打算献祭!暮秋是祭品!”
暮迟瞬间眼底充血,几乎怒吼出来。
“暮秋不是祭品!不是!”
我退后一步,几乎是踉跄倾倒一般。
“是与不是,有什么要紧!”
“终究是白瞎了好心!”
成怿突然心上一紧,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情以及那眼。
像极了凰钟,已经成为尊主的凰钟。
无限的恐惧后怕密密麻麻地爬上皮肤,激起一层疙瘩,他几乎禁受不住心里汹涌而出的冷意胆颤。
成怿站起来却跪趴下去,那动静很大,不知暮迟都愣住半晌。
眼看他半滚半爬地吃力扑到不知脚下,伸手扯住她衣角。这时他呼吸声已是很重,像是经历了窒息一般。
“欢喜……”
我一惊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蹲下,他就一把扑过来,紧紧扯住我衣襟,那力道几乎掐得我喘不过气。
“欢,喜……咳咳”
“师兄!师兄!不要,不要生气!”
他好似脱力。
心上一揪,赶忙抱住他,安抚地拍拍他后背。他幼时在鬼窟里被我揪起来后,偶有心悸的毛病,随着年龄渐长,这病症已是痊愈,怎么又犯了?
“没事没事,你放慢呼吸,安不要急。师兄在这里。”
我抱着他拍拍,他渐渐安静下来,还是不停地有些抽搐。
看太久他在人前孤傲如高山冰雪,清逸无尘谪仙般的人物。他突然如此,有些心里不好受。
成怿就该目下无尘,高高在上的。傲气得惹人生气才是。
暮迟也安静下来,看着成怿。他刚才伸出手来,也踉跄着要站起。成怿发病也是吓到他了。
“你,还好吧?”我试探地出声。怀里成怿深深呼出一口气。
暮迟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恢复一些,只是呆滞点点头。
这是怎么了?
“你,差点要发狂。”暮迟后仰靠着墙上,浑身无力地靠着。
“很可怕。”
“我?”
不明觉厉。
果然不能激怒他,暮迟握住那匕首,闭眼掷出去。
我捡起来,刀刃上的血结了一层冰霜,但这种匕首制作特,能吸入血液。
所以现在刀锋呈现一种淡淡的血色。
“你是怎么得知的?”
“司家在献祭邪上可以说是鼻祖,黑海,也曾经是司家掌管过。有些记载,我自己发现的。”
说完又闭上眼。
什么发现,估计是黑海那老家主贼心不死,还想着跟司家有联系。
我看向他,撇撇嘴。
“是因为暮秋吗?”
暮迟果然睁开眼睛。
“哼!果然!自己妹妹的命就是命!其他的就是活该!”
闻言暮迟瞬间爬起来。
“那有什么错!哥哥本就该护着妹妹的!我只能顾及到她!”
“那你就推我去死啊!我也是有恩过你们兄妹的!”气死我了!
不对,我在说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些的吗,以前都忍了现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