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熟门熟路地一路走到寒冰洞,成怿也紧随其后,倒是忘了掌门也病了。
那家伙估计是拉不下面子装病。
水幕收起又是一阵凉意扑面,萧鱼还在住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林巍守在洞里,还有几位长老,其中竟是有落云山的舒老。
不知心里咯当一下,师父她……
“就是睡着了。”舒老已是八十高龄,头发花白,胡子修成一小搓,精饱满,采奕奕。脸上皱纹都没有,单看脸很是年轻。
“那这么一直不醒?”二长老忍不住出声询问。
“那就是她自己不愿意醒咯!自己醒才行,老朽也没法。”说的笑呵呵的,你没办法才怪,就喜欢卖关子。
“舒老头!你倒是说要怎办!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精小老头顿时吹鼻子瞪眼。
“我是你师父!没大没小的!”
对喔!他是萧蘅白师父!
“我这不是着急吗!那你救人呗!快点!”
舒清河摇头耍赖。
“老头!不要逼我出手!”
“就逼你!”舒清河竟然也跟着戏弄起小辈来,为老不尊。青辞台长老想到的就是如此,可现在有求于人也不好说他。
萧鱼紧闭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淡淡的笑意。
这是什么诡异场景。
舒老不要怨我哦!谁叫你不收我的,现在为了自家师父得罪了。
右手暗自捏起一诀,暗暗有种熟悉,不由一笑。弹指向舒清河而去。
“哎呀哎呀!”舒清河突然面部抽搐,胡子一抽一抽的。伸手向后背探去,一直挠呀挠,浑身扭动起来。面部抽搐地厉害。
“这是怎么了?”青辞台擅长医术的涂木长老忙上前察看,看来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我背痒!痒!帮我挠挠!”
舒清河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扭又蹦的,有些好笑。
在场的年岁稍小的小辈都不住掩嘴偷笑。
长老们虽然不笑,但心里也解气了许多。
“你!跟我来!”舒清河忍住背痒,跳将起来一把扯住不知就往旁边洞里走去,狠狠瞪她,又是一阵痒痒,不住胡子都抽抽。
不知忍着笑意,倒觉得心舒畅。看来还是得多逗逗人来得有趣。
“你这娃子!真真是顽皮!”舒清河还板着脸装长辈训话,可是嘴角一直抽抽,终于忍不住。
“快解开!”
不知左手收回,撇撇嘴。
“谁让你作弄人,治病就治病,总摆架子!”
“我那不是习惯了吗!谁求我治病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到你这还让你这厮耍了一把!”
舒清河也气极了,胡子都吹起来了。
不知一看情况赶紧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舒老息怒,都是晚辈不好,不学无术的,惹您老生气,快别气坏身子了!”舒清河哼了哼,甩袖坐在椅子上。
“你起来。”
不知胆怯地瞄了他一眼。
舒清河冷哼。
“别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求饶告罪说的天花乱坠的,扭头就又变本加厉。我还不知道你吗!”
“嘻嘻。您老还惦记着我啊。”不知挪着膝盖靠近,给舒老捶捶膝盖。一脸讨好的谄媚笑容,看着就恶心。
“快给我死开!恶心死人了!”
“好好好!”
说着就要起身跑开。
“慢着!凰小钟。”
不知脚步一滞,愣怔回头。
“我都说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我自己的徒弟做了什么,还有我的徒弟是死是活。我这个师父都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