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杜薇薇叹了口气,
“知我者,桂芝也!”
石榴因为寓意好不光文人墨客喜欢,内宅的妇人更是喜爱,时下小娘子画画刺绣都少不了它,这幅寓意多子多福的剪纸田树满一看就同意了,另外一幅是桂芝挑的,这可是她和表姑合作的,根据当下影子戏灵感而来,‘啪’桂芝的小手拍了桌子,
“爹,这个我喜欢,就用这个。”
田树满为难的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媳妇没说错,这闺女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剪纸上新郎官的帽翅和新娘头顶盖头非常清晰,两人手里的红绸带变成了一个双喜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胆了点吧…
看闺女这架势!田树满无奈道,
“行吧,人家不要的话再重新挑一幅就好。”
两天后,这两张样品到了孙成手里,有那多子多福就是运气了,这张就算搭头吧,反正在自己手里总能卖掉的,十天后,各一百张就摆到了孙记杂货铺里,‘哗’的刷新了他对京城人士爱好的认知。
安国公府
京城两大国公府,安国公是枢密院手掌铁骑马军和控鹤步兵的军机大臣。
近日府里很是忙碌,安国公嫡长孙的大婚之日定在了腊月十八,阖府上下都有序的忙乱着,下人们却都脚步轻轻,大气不敢出。
安国公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走进来的抹着眼泪的妻子,以及扶着她的小儿子不动声色。
他最叛逆的幼子终于回了京城,看着在外游学两年的幺儿,脸色被风吹日晒成了古铜色,走南闯北练日夜不辍的练武让身姿更挺拔,沉稳的站在自己面前,安国公压下了心里的激动,冷硬的道,
“你既已决心走科举之路我也不拦你,但是需先成家后立业,你的侄子大婚在即,趁这机会让你母亲帮你选一门好亲事 。”
“好的,父亲。”
徐淞垂手应了,
“只是我的亲事必须要我自己点头才行。”
“上次没有依你吗?”
国公夫人又忍不住红了眼,
“我问过你的想法,你不乐意我还会逼你不成,是你自己连说一句都不肯就留书出走。”
当时却是父子二人起了争执,安国公想让幼子入军营一步步立军功往上升,可幼子却对从军不敢兴趣,
“武能,文能治国,圣上既然大力推行科举,正是需要大量文人治国,我要科举入朝。”
父子俩爆发了一场冲突,偏偏母亲正在给他说亲事,拿了很多名帖给他看,于是就留书带了两名侍卫南下游学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
安国公一直认为是他想科考南下寻找名师,所以此时又开始了老调重弹。
经历了两年游学,他如何肯一回来就套上枷锁,当下回道,
“父亲,你若还是此想法,那我不介意再离家几年…”
长子徐严忙起身劝和着。
“父亲,三弟长途跋涉风尘仆仆,不若让他先休息一会,不管是婚事还是科举都从长计议如何?”
安国公看幼子脸上的疲态,终是为父的心软了,
“罢了罢了,先下去歇着吧。”
徐淞小憩过后,刚到院子里松快下筋骨,就看着大侄子徐凌一脸喜色的进了院子,
“小叔叔,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喝我的喜酒的!”
比大侄子小一岁的徐淞,和这个侄子倒更像兄弟,上前捶了他一拳,笑道,
“不回来会被你念叨一辈子,那太可怕了!”
“小叔叔,来看我新房布置的如何?你觉得还需要添置什么?”
他指着收拾一新的院子还是挺得意的,这门亲事他很满意,新房的布置上花了好多心思。
“我才离京两年吧,这成亲如何会多了这么多花样?”
徐淞背着手看着满目奢华,他一路遇到的民间疾苦生好像都是一场梦。
屋里的桌子上摆了一沓剪纸,留待大日子前张贴,只是最上面的两张剪纸如此的惹眼,
“这是什么?闺房之乐的图如何敢张贴在明面上?成何体统!”
徐凌张大了嘴巴,小叔叔出去这两年学了些什么?亏自己还以为他会最喜欢这张呢,这张剪纸卖的多火他知道吗?这还是自己亲妹子好不容易给寻来的呢!
***
“手好酸啊!”
杜薇薇揉着手腕撒娇,桂芝同样如此,这实在是太出乎她意料了,还以为会无人问津呢,谁想隔了两天那孙爷爷就跑了自家摊子上催货了,害的舅爷爷一大家子都拿起了剪刀剪纸,杜薇薇光画图样都累坏了。
只是烦恼很快就没有了,随着买的人多,剪的人也多了,价钱倒是没降,销量却分散了。
正好年货大集也开始上买卖了,那门的价格比去年降了一倍还多,
“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