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这只大妖的妖魄,他才能拥有自?保之力?,才有机会恢复全部实力?!
尽管他也意外于?皇帝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股他所不知道的力?量,但如今最重要的是修补自?己的妖魄,才有机会图谋其?他。更多小说 ltxsba.top这只大妖,他势在必得!
“父皇,为何不直接杀了这妖魔?”她故作不解,试探着问道。
“方才你?也看到了,妖魔?通如此厉害,凡人要想对付他们,也只能借助妖魔的力?量。”皇帝耐心解释道,“此妖暂时于?朕有用,以后?再?杀不迟!”
以后?是多久?黎墨可不想一觉醒来这只大妖就被杀了,他要尽快在皇帝下令诛杀前将妖魄弄到手才行。
暗暗琢磨着这些,黎墨表面上不动声色,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面颊上露出少女轻快而活泼的笑意。
皇帝今日的目的已达成,尽管牺牲了不少人,但至少玉华这张底牌没有揭露,之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使?用。
他心中满意,笑容便更?加慈爱起来。
这对各怀心思的“父女”相视一笑,便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回返宫中。
不久后?,那古朴破败的道观中,迎来一批禁军的搜索。但翻来覆去好几遍,道观中都空无一人,他们只好匆匆离开。
“前辈,你?这是……使?了什么障眼法不成,好生厉害!”
道观庭院中,正有两人对坐在树下。一只小毛团子蹲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奶声奶气地附和着:“厉害,好生厉害!”
而一群奉命来搜查的军士在这道观里?来来回回地找,却像是眼瞎了一样,就是没有看到这树下的大活人,视线匆匆从这边扫过时宛如扫过空气一般。
直到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消失在道观门口,元六终于?忍不住出声赞叹起来。
像这般让普通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倒也不是特别高深的法门,在幻术上造诣深者便可做到。因此元六感叹的主要不是这一点,而是之前的战斗。
皇帝到来时,他可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喝茶呢,还没来得及出去,这位大佬不知怎的就从袖子里?丢出了一样东西?,随后?,外面就突然出现了一只元六???
当时元六自?己都惊呆了。
换而言之,之前出面嘲讽皇帝,与之战斗,最后?被捉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元六,连元六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傀儡、法宝,还是分身?
回忆起方才的战斗,元六还有些后?怕。那个假元六的实力?并不比他差,换句话说,倘若方才是他出去,现在被抓的多半就是他本人了。
这样想着,元六就有点愧疚了:“晚辈惭愧。要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害得前辈损失了一具傀儡……”
“没有损失,也不是为了帮你?。”原不为打断他的话,唇边弯起轻快的弧度,“我是故意让他们抓走的。”
元六愣了一下。
“想钓大鱼,怎么能没有鱼饵呢?”
一开始原不为以为是送货上门,本想直接解决了事,但后?来他就改了主意。
因为他发现,黎墨的状态比他想得有意思的多。不知什么原因,这人居然与那污秽道文有轻微契合,污秽道文放在黎墨的妖魄中,倒像是一枚种子被埋入了肥沃的土地里?,正茁壮吸收着营养呢。
也就是说,现在的黎墨就是个免费帮原不为蕴养污秽道文的工具人。
他怎么舍得这么早就解决了对方呢?
而故意让皇帝将自?己的傀儡带走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禁妖卫。
感应到这些人身上的气息时,原不为就意识到,皇帝居然还在私下培养半妖。那么他必然有一处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地。倘若这些半妖不是黎墨帮忙培养的,就意味着皇帝手下可能还有另外的妖族或能人异士。
不知为何,原不为一下子想到李三元!
对于?当年?的皇帝来说,或许李三元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超越凡人的存在。代入皇帝的身份,直接杀了未免太?过浪费,毫无意义,倘若能收服对方,那无疑才是将利用价值压榨到了最高。
雁荡山直接被荡平,却不意味着所有的妖怪都已被杀,即便他们都死了,还有淑柔公主母子呢,当真也死了吗?
皇帝手中有太?多砝码可以收服李三元,将之诛杀不过是下下之策。
思路已清晰,原不为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就是放任皇帝抓走“元六”,这样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皇帝暗中培养禁妖卫的隐秘所在,把他老底都掀了!
这种掀人老底、坏人好事、推翻棋局的的事情?,原不为可太?喜欢干了:
不过这些就不必和元六说了,他只是淡淡说了句:“我怀疑李三元还活着。”
“我三哥怎么可能还活着?”元六诧异莫名,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你?们愿意让我算一算吗?”原不为微微一笑,目光在原六和小团子之前转过,“随便谁给几滴血就行。”
尽管元三已经转生,但他们兄弟之间的因缘未断,感应位置之类的或许做不到,但算一算死活还是没问题的。
元六还在感慨于?这位前辈的?通广大,突然就感觉手指一痛,低头一看,小毛团子已经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啊呜”一口咬在他的手指头上。
“小七,你?做什么——”
小毛团子已屁颠屁颠地甩着大尾巴来到原不为面前,两只爪子合在一起,高高举过头顶,将几滴悬浮的鲜血送给他,这副姿态,宛如抱着榛子在进贡一般。
遭到了弟弟背刺的元六目瞪口呆,却见这小毛团子瞪着滚圆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给!用六哥的!六哥胖,血多!我还小,血少!”
元六:“???”
……好有道理哦,所以这就是你?背刺兄长的理由?吗?
见元六“凶?恶煞”地看过去,小毛团子机灵的往原不为这边滚了两步,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袖子,躺在这里?装死。
原不为轻笑一声。
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悬浮的血液在半空中游离开来,渐渐化作丝丝血雾,又绘成诡异的符文,最后?如烟雾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