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哑了好啊,这事就得哑巴去办,才最妥帖,”敬元收敛了笑意,冷冰冰的看着她:“如果你连递个东西都不会,那我还留你这条命做什么!”
刘姑姑吓的屁滚尿流,握着簪子,用力的向敬元磕了三个头,又向她作揖,向她表达自己能顺利完成任务。
“呵,狗奴才,还不快滚!”敬元厉声道。
刘姑姑夹起尾巴一溜烟跑了。
敬元转过身,向回走去,看到了站在西侧殿不远处的另外三个人,冷冷一笑,走了过去。
这三人看敬元向她们走来,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刘姑姑已经被刺哑了,当时敬元说留着她们仨慢慢折腾,难道今天酷刑就要开始了?!
中间一人已经脚一软,眼球就想往上翻去,被左右两人一把攥住,两条胳膊就被两个人狠狠一拧,被迫清醒过来。
敬元将她们这些小动作看在眼中,露出一个鄙夷不屑的浅笑,只是淡淡说道:“若信王来访,你们只需告诉他,陛下在司凤公子这里歇下了。”
敬元说罢,走回寝殿门口,一推门走了进去。
三人面面相觑,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敬元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风素心安静的睡颜,伸出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一下,看着她像躲痒一般侧过脸,嘴里嘟囔了几句,甚是可爱。
敬元面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没错,一个女人看着另外一个女人笑的很有宠溺的感觉,如果被人看到,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坐在床边脱了外衣和鞋子,躺在风素心的外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风素心的侧脸,口中发出微不可察的低语:
“你只能是我的。”
敬元说罢,慢慢的合上眼睛。
*******
夜间,大理寺卿,许广珅的府邸。
许广珅今年五十多岁,他怀念一个人多年,不可追的往事,伤感的情绪摧残了他温润如玉的容颜,使他比同龄人看起来要苍老许多,他看着手中的银簪,心脏不可控制的剧烈搏动着。
这是他情窦初开时送给心上人的发簪,他那时没有什么钱,心上人也不是日后被打入冷宫的淑妃娘娘,她只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他送给她的时候,告诉她簪子里有一首情诗,表妹冰雪聪明,很快就发现藏在簪身中空处的情诗,羞涩成如水蜜桃般红润的面颊,到现在还时常浮现在他的眼前,可一眨眼,那人已经香消玉陨,不复存在了。
他两只手的手指捏住簪子,用力一拔,簪子分成两节,他将里面的纸棍倒入手中,慢慢展开。
凤翔九天,阴差阳错。
许广珅看着字条上的八个字,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明白了为何女帝登基,对他的主动示好无动于衷的原因了。
答案竟是如此。
送发簪的受伤的哑巴宫人还在外面大门候着,他赶紧提笔也写了八个字——时常联系,拨乱反正。
他将纸条卷成棍,塞入簪身,让下人交给哑巴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