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哄笑不止,方海嗤笑一声转过身:“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本公子请你们喝酒,都记我账……啊。”
一个“上”字还没吐出来,嘴巴上就被人飞来一脚,方海捂着嘴巴,疼得他登时落下两行热泪,手掌上混合鲜血掉落两颗牙齿。
“谁呜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方海刚开口,寒水就又踢了一脚,她身后正是蒙面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
周围的人一听,呼啦啦的都跪下去,大公主看向唯独没有跪下去的齐予,对视的一瞬间微微一愣,那眼里似有愤怒,似有屈辱,似有不甘,好似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早点让寒水出手的。
大公主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海:“你还知道叫她一声齐驸马,就应该知道本宫与驸马荣辱一体,本宫的驸马是什么,本宫就是什么,你觉得我很像王八对吗,或者用你的话来说还是个瘸腿的。”
方海顾不得捂嘴,忙磕头口齿不清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大公主又看了眼齐予的方向道:“都起来吧,本宫不与你们为难。”
方海一听,悬着的心陡然放了下来,双腿却吓得不敢爬起来。
齐予见此,眼底一凉,大公主和这些权贵子弟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她仰头看了下天,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累,随后便不再看一眼上了马车。
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太不好受了,她就不该对什么人抱有期望。
大公主见她默默上了马车,便回过头来看向起身的众人,看向围观的百姓道:“我听闻驸马出城会友,便派人等候在此,准备一同前去,认识一下驸马的朋友,没想到竟会惹出这么大的误会。”
而后她又看向刚被搀扶着站起来的方海,冷声道:“你方才有句话只说对了一半,要与你尚书府作对的不是国师府,而是我公主府,回去告诉方尚书,本宫与驸马今日所受之辱,后日早朝的时候必会找他讨个说法。”
国师府的马车里,李妈妈刚上去就见自家小姐两眼泪汪汪的,一声不吭的默默流泪,她心里一酸忙把齐予搂在怀里:“小姐别怕,奶娘在呢,别怕,公主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公主她……是个好的。”
齐予扭过头,擦了擦泪道:“我没事,李妈妈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听到那句“与你为敌的不是国师府,而是我公主府”,眼眶就酸得不行,然后就成这样了。
李妈妈拍了拍齐予的背,笑着打趣道:“小姐说的对,小点声,公主府的马车就在后头跟着呢?不能被公主听到了。”
“李妈妈,我困了,我要小睡一会。”齐予眼睛一闭,干脆装睡。心思却还在公主身上,说的好听,什么想陪她会友,就怕她逃婚来,专门来堵人的。
到了京郊的院子里,齐予刚下了马车,正想着要不要去接一下大公主,可想着她的腿是假装的,就默默收住了脚。
“齐予,姐妹你发达了,以后进了公主府可别忘了我,我就说吧大公主肯定暗恋你,她图你……你怎么了,眼睛抽风…疯了,草民拜见大公主。”
褚蝉衣一句话没说完整,见齐予眼睛狂眨,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大公主,吓得她马上跪下去。
以后再也不敢背后说人了,她刚刚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吧。
齐予悄悄看了一眼埋头在地上的褚蝉衣,然后看向大公主道:“她就是这个性子,说话不经大脑,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起来吧,她没有说错什么,本宫为什么要怪罪。”大公主说着看向齐予,眉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清澈的眸子像暗夜里的星辰,引得人挪不开眼睛。
“咳咳,齐…驸马,我们公主歇在哪里?”寒水煞风景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视,公主果然是眼瞎了,竟然真的看齐予看顺眼了。
然而却没有人理会她,寒水呼吸一窒息,这糟心的被无视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大喊:“驸马,我们公主今晚不走了,歇在哪里?”
齐予:公主犯规,她竟然用美色迷·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