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停顿,是口误,我要回家。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需要其他材料,我得回家一趟,顺便给你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省一份饭。”
“你还知道我们家庭不富裕哦!”自从他父母相继离世后,她是唯一一个厚着脸皮在他们家蹭饭,并成功从他家死抠死抠的二弟手上蹭到饭的人。
虽然她给予他们家的粮食,远比她吃的要多得多,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明知道他们家不富裕还死皮赖脸地蹭他们家饭吃的事实。
宋思甜看他说这话的嘴脸,就能猜到他心里大致的想法,生气倒不至于,因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给他添堵,道:“信不信我马上改变主意留下来吃饭,让你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陆清河信。
所以,他马上举白旗投降。
“你赢了,可以回家吃饭了。”
他都认输了,宋思甜也没再得理不饶人,顺着他的意,回家吃饭去。事实上,她是怕回去晚了,白水仙以为她不回家吃饭,就不准备她的饭。
所幸今天田里下工早,陆清河他们回来的早,她回家的时候,白水仙才刚开始着手准备午饭。
见她回家,白水仙难得没有开口嫌弃她两句。不是她良心发现突然不嫌弃她这个讨债鬼女儿,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嫌弃,她老公就回来了。
宋瀚文是在宋思甜后脚到家的。
一到家,就把宋思甜叫到屋里谈心。
说是谈心,其实是有一个问题想问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思甜被他叫到屋里,还以为他又要给她上政治课,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随时做好跟他争论的准备,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说话,心里难免有点懵逼。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分钟左右,还不见宋瀚文开口说话,她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问他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额,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废话呢?
她都开口了,宋瀚文也不好再沉默,吭吭哧哧道:“爸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别问了。”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问题。
宋瀚文:“???”
好好的天就这么聊死了。
“还是问吧!陆清河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轨的事?”
他这个问题一出,换宋思甜头上顶着三个问号。
“不轨?陆清河对我?”她不对陆清河做不轨的事已经不错了,陆清河哪来的胆子对她做不轨的事。
宋瀚文看她一脸“你特么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点头“嗯”了声,想听她亲口说。
宋思甜没急着说,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借此报陆清河不久前抹黑她的仇。
在心里权衡一下利弊后,她决定暂时先放陆清河一马。
因为她怕她家爱女如命的爸爸信了她的邪,一气之下把陆清河的三条腿都打断了,到时候她就没有性一福了。
“没有,他挺规矩的,没对我做过什么不轨的事。”
“真的?”宋瀚文这一声质疑并不是真的在质疑她的答案,是惯性。
“嗯。”宋思甜抿着唇应了声,旋即又道:“我还巴不得他对我做不轨的事,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嫁给他。”
“他敢,我就打断他的腿。”敢对他女儿做不轨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来自一个“女儿控”父亲内心的独白,完全忽略了“巴不得”那个人是他的女儿,隔着大半个村躺了一枪的陆清河何其无辜。
“他不敢的,你放心。”就算他敢,估计也对她不感性趣。
她都这么说了,宋瀚文……还是有点不放心。
所以,他又“吧啦吧啦”给宋思甜上起政治课,一直上到白水仙做完午饭,宋思甜才得以解脱。
吃过午饭,宋思甜在家躺尸了一会儿,等宋瀚文去村里的大队部,才出发去陆家。去的路上,八皮给她变了一罐白糖和一罐蜂蜜,让她带到陆家装装样子。
到陆家的时候,家里只有陆清江在。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大哥他们三呢?”
“大哥和小海去田里上工了,洋洋刚出去捉小虫子,估计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过来?”陆清江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两个罐子狐疑道。
“白糖和蜂蜜,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用的。”宋思甜如是道。
“你真会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野樱桃暂且不说,白糖和蜂蜜在这个年代可都是稀罕物,万一做失败了,那已经不是浪费的问题,是丧尽天良。
“不会啊,但我会变。我打算直接用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带这些东西来只是走个过场。”在陆家开挂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想瞒过陆清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反正她有“法术”这件事,拜陆清河所赐,在他这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陆清江对她有“法术”这件事将信将疑,听她这话,倒没有质疑她,他更在意的是,她用来走过场的白糖和蜂蜜。
“既然你能直接用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那用来走过场的白糖和蜂蜜是不是就没用了?没用了,能不能送给我?”
“能。”美色当前,宋思甜毫不犹豫地应下。
应完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白糖和蜂蜜是属于八皮的,并不属于她。
“爸爸,你能直接用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那用来走过场的白糖和蜂蜜是不是就没用了?没用了,能不能送给江江?”
八皮:“我要说不能,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