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硬着头皮布署好了空城计,装作淡定自若的端坐城头饮茶。
张绣率领大军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场景。
陈留城四门大开,一群老弱士卒,悠闲的洒扫着四处,城墙之上,一个兵卒也不见。
不但城中偃旗息鼓,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一员年轻的新汉将领,竟然从容淡定的静坐城头饮茶。
张绣顿时满头雾水、一头黑线。
他真是搞不明白,这陈留守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绣本来就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正自狐疑间,突然他的军师沮聕面色大变。
“将军!速退!此城不可进,敌将如此,必有猫腻!”
张绣亦是觉得此言有理,他觉得敌将既然胆敢如此做派,肯定是留有后招的,否则岂会如此孟浪。
但是又一想,自己麾下目前有近十万兵马,似乎没必要怕新汉军搞阴谋诡计。
心里头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见郝昭那好整以暇的淡定模样,不由得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在进退维谷的关头,麾下众将又开始发表各自的看法了。
有赞成速退的,有催促直接进城的,也有主张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
总之就是,俱都有理。
“四门洞开,这分明就是诱敌深入之计嘛!咱们又不傻,为何要去上当?”
“应该是鼓弄玄虚吧!新汉大军不是已经前去攻取濮阳了吗?”
“对啊!就算城中有伏兵,又能有多少呢?咱们可是整整十万兵马,不能怕他们!”
“哼哼!不可轻敌啊!难道你们忘记了吗?万人敌关羽关云长是怎么死的?”
“稳妥起见,还是静观其变吧!”
“怕他个球!管他阴谋阳谋!先杀进去再说!那小子不是爱显嘛!还端坐城头品茶!老子真想打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他!”
“你就不怕入城之后掉陷阱里?别没抓住人家,先折了自己!”
“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小心使得万年船!毕竟命可只有一条!”
“………”
张绣听着这些货!吵吵嚷嚷,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人身攻击了!
顿时头大如斗,大吼一声:“全都住口!吵吵嚷嚷嚷成何体统?”
这时,刚才那名扬言要将郝昭打得连他老母也认不出来的将军,出言请战道:“张将军!末将愿意亲率所部,前去一探敌军虚实!”
张绣沉吟片刻,觉得也行,便鼓励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本将军就准了,一切小心为上,若是情况不妙,大可退回来就是。”
那名小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接令之后,就一马当先,率领着手下不足两千兵马,义无反顾的就杀进了陈留城内。
城头之上的郝昭,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他一边问候着诸葛亮祖宗十八代,一边急急下城去,准备截击华夏军这支敢于以身犯险的先头部队。
可是,当他下城之后就彻底傻眼了。
新汉军这帮子老弱病残,哪里会是华夏军这两千虎贲的对手。
连弩面前,只是稍作抵抗,就一触即溃了。
这帮士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打仗不行,可是逃的比兔子都快。
也许此时,他们心中正在告诫自己,笨鸟要先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