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懿打着小算盘,退回到绵竹关内之时。
华雄则继续遵循着太祖爷的教诲,牢记“敌退我进”的几字方针,继续将地盘向前推进着。
随着纪灵、高顺、公孙瓒、田丰、沮授、田楷,几人陆续的到来,华雄军中变的人才济济起来。
他难免的对攻陷绵竹关,占领益州全境,充满了急切。
夺下绵竹关,就可以进入成都平原,只要拿下了成都城,一马平川的周围诸城,自然不足为虑。
到时候,全面出击之下益州可定。
故此,面前的绵竹关至关重要,吴懿只怕也是深知其中关节,所以坚守关城,并不出战。
华雄每日派人去关前叫骂,吴懿也不理会,免战牌高高挂起,安安心心的,做起了他的缩头乌龟。
正当华雄着急上火之时,张松的作用又显现了出来。
这日,刘璋召集众属下议事。
张松早就通过李儒设立在城中的情报系统,得知了吴懿兵败之事。
并将此事,告知了好友法正与孟达。
二人对吴懿这种,即无能且谎报军情的做法,很是不耻,决心一定要揭露,这个无耻之徒的丑恶嘴脸。
当刘璋高踞堂上,笑逐颜开的宣读完吴懿的报捷文书之后,张松就第一个站出来泼冷水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谎言!全都是谎言!吴懿简直是无耻之极!”
见张松情绪如此激动,刘璋颇为不解,耷拉着脸,没好气的叱道:“吴将军正在前方御敌,张从事缘何口出秽言?”
张松冷笑一声,接口道:“吴懿这个卑鄙小人,天天发回战报,全都是前方大捷,主公可知,其实他早已损兵折将?”
刘璋狐疑道:“张从事说笑了吧?我蜀中八万大军,出征尚不足半月,怎会损兵折将?”
张松继续说道:“主公啊!咱们都被吴懿蒙骗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此言不虚啊!这才短短几日,我益州军就折了副帅冷苞,损失兵卒足足四万,吴懿更是鬼缩在绵竹关内躲起了清闲!主公啊!吴懿误了我益州啊!”
法正见时机成熟,便也出言:“主公!确实如此啊!我亦听说了此事!那吴懿虽然将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但是他堵不住万千蜀中子弟的良心!”
孟达亦接口道:“是啊!我蜀中子弟在前方浴血奋战,还不是为了保得家人平安吗?我亦听到了一些从前方传回的战况讯息,与张从事之言不谋而合啊!主公不可不察!”
刘璋本来就是个软耳朵,见三人都如此说,他心中便隐隐约约的不踏实起来。
他就算再怎么昏庸,也明白益州乃是根本这个道理。
故而,当即就命益州廷尉史高沛,前去绵竹关一探究竟。
张松、法正、孟达几人,见刘璋被蒙蔽至此还不醒悟,对其的鄙视感更盛,对老派一帮人的恨意也更盛。
几人便私下里积极筹谋着,欲迎华雄人关。
高沛到了绵竹关以后,果然见益州军据关而守,免战牌高挂,哪里看得出半点想要收复失地的迹象。
到军中一看,八万大军确实只剩下了一半,副帅冷苞,据说是刚刚来到,就被床弩射杀了。
高沛是刘璋身边近臣,知道真相之后,自然很是气愤。
吴懿见其激愤,便放下身段百般逢迎,还准备了厚礼相赠,无非就是想要高沛,替自己遮掩损兵折将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