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吴懿,在刘璋面前夸海口时信心百倍、胸有成竹。
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也知道斩杀华雄绝非易事,能够阻挡住华雄入蜀的兵锋,他就很满意了。
在刘璋面前胡吹大气,也只是权宜之计,他只不过是想将统兵权牢牢抓在手中。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收回失地嘛!,他其实并无多少期待。
他只求,双方能够长时间的展开拉锯战,这样,他的帅位,就可以长时间的保住。
保住了帅位,就可以军权在握,长期的手握重权,那好处自然是多多滴!
这就叫做养寇自重!
吴懿的算盘打得精,可是百密一疏,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觉得,手握八万大军,就算是打不赢,维持个不进不退的局面,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谁曾想,天不遂人愿!
这华雄简直太变态了!双方接触的第一战,就实实在在的颠覆了吴懿对当下战争的认识!
益州军到来之后,在涪县城外安营扎寨完毕,吴懿就命副帅冷苞率军,在城下摆开了阵势。
目的,也许就是想要展示一下肌肉,给城内来点威慑,警告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华雄站在城头之上,眼见着敌军在自己眼皮底下,兴高采烈的大搞阅兵秀,嗤之以鼻之余,当然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添点堵了?
他当即便命魏延、管亥,调整好新式床弩,对着五百步外,正骑在马上耀武扬威检阅着士卒的冷苞,就是一矢。
粗如手臂的箭矢击发之后,犹如流星赶月一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以一种霸气无匹的气势,呼啸而去。
冷苞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正挥舞着手臂,志得意满的,全身心沉浸于上位者的舒爽感觉里。
突然觉得,似有一股霸道至极的劲风袭来,还不待他做出应激反应,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脱离了马背,朝着士卒方阵横空漂移而去。
紧接着,痛彻心扉之感传来,他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一杆凭空飞来的长枪,如穿糖葫芦一般,结结实实的扎了个透心凉。
冷苞,尚未来得及发表谢幕感言,就失去了知觉,彻彻底底的退出了,精彩无限的历史舞台。
他那庞大的身躯,乘坐着飞箭,声势骇人的冲入了士卒方阵之中,又接连贯穿了四名躲闪不及的兵卒,这才斜斜的扎入了地面。
益州军阵,顿时乱做一团,鸡飞狗跳之下,见识过了如此霸道的箭矢威力,哪里还有卖弄之心?
心惊胆寒之感,犹如瘟疫一般,迅速在阵中传播。
一箭之威,搞得敌军士气大降,华雄也是被这床弩的威惊呆了!
吴懿闻报之后,很是难以置信,这能够射出五、六百步远的强弩,他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从其霸道的杀伤力程度来看,好像这五、六百步远的距离,还并不是此弩的极限射程。
见敌军的强弩如此恐怖,此仗他更没有信心了!
出师不利,这还未接战,就折了大将,吴懿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是个极为迷信征兆说之人,未战而令副帅陨落,他觉得此兆极其不祥,预示着此战可能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