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伏浣溪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出现苏烟面前。
此时苏烟正躺在床上闭目养,一听到动静,轻轻地斜了斜嘴角微笑:“都说女人梳洗是最麻烦的,你倒是个例外。”
但转念一想,苏烟拍了下脑袋:“是我忘了~你身上的伤口不能碰水。”
白光一闪,一席浓郁的水雾在屋子里扩散开来,伏浣溪顿时感觉精好了许多。
“有劳苏公费心了~”
苏烟侧翻过身,只给伏浣溪留了个后背。
“你去木椅上凑活歇息一宿吧~天一亮记得叫醒我。”
说完这话,屋内响起不绝于耳的呼噜声。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苏烟难再装睡,转辗转多次已然未眠,于是只好睁开眼睛。
“啊~”
尖锐的惊叫从少年的喉咙里发出,苏烟睁眼的瞬间,一张惨白脸就摆放在床边。
“你在这儿干嘛~不是让你去椅子上睡么......大半夜还瞪着大眼睛......”
伏浣溪见苏烟的反应很剧烈,一脸无辜,“苏公~你就别装睡了......我知道您有话要说。”
“呵呵~你这么聪明~那猜猜我要说什么?”
苏烟没好气地缩在角落里,并用被子包裹了全身,只露出一个六亲不认的脑袋。
伏浣溪回道:“臣女猜不到内容,但臣女知悉一点。”
“您还在犹豫,臣女当不当信。”
苏烟撇了撇嘴巴:“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谢过苏公夸赞~”
“好!”
苏烟大喝一声,“我给你信任。”
少年把信任两字咬得很重,他曾答应过共工,除了她,谁也不准在他身上拿走信任。
可到现在,心寒的苏烟已经把共工放入了“背信弃义”的行列里。
当然,此举大有耍性子,闹小脾气的嫌疑……
伏浣溪附耳上去,不免半具身躯挪到了床榻上。
苏烟毫无保留,关于族的秘密,将自己知晓的全部一并讲给了女孩听。
伏浣溪虽不是裔,但在哥哥那儿也了解些族的内事,而苏烟声情并茂的讲述,让伏浣溪对“阵营三分”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我再问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话题聊到了“青水城危机”上。
苏烟盯着伏浣溪的脸,冷声道:“当时你到底受谁人所托?”
“那人头戴面具,身材魁梧,被其手下尊称为——冷侯。”
苏烟生疑:“你与那个秘组织如何牵扯上的?”
“国师。”
“土国国师?”
“嗯~土国国师陈亥,只不过……自他为我与冷侯牵线搭桥后,便销声匿迹,到如今,我国国师之位,尚且空缺。”
“你如此聪慧,怎会听信他人谗言?”
“苏公~您可是天选之人,臣女爱棋十载,何曾有您这样的对手……”
“停!”
苏烟翻了翻白眼,“恭维的话休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