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明显明白的了。
皇后知道他出去为他父皇办事,快三个月没见那小姑娘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还要再等两个月,怕是心里不大乐。
他向来没什么拘束,皇后也怕他不听话,因此,又与他说了一遍。
这次萧珏回了话,答应了,满口答应.......
但他只挺了三天。
第四天,深更半夜,簌簌已经要睡下了,但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萧珏!
“殿下!”
小姑娘呆了!
那男人一身黑色锦衣,他来也没人通报。
此时,他人都进来了,后边儿也没人跟着,且不知人都去了哪。
“殿下怎么来了?巧云她们呢?”
萧珏没答,直接来到了她床前,过来眼睛就盯住了她,而后缓缓扬唇笑了那么一下,还是没答她的问话,倒是好似闲扯了起来。
“想孤了么?”
簌簌紧攥着小手,扬着头,拉住了他的大手,小脸儿羞红,有点紧张,还在问着,“殿下怎么来了?她们不是不许.......”
她口中的她们就是皇后太后了。
萧珏还是没答。
他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来的,而是掩人耳目,做贼似的偷着进来的,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一世英名岂不是全毁了。
是以,萧珏避而未答,不想谈及,也还在问着他想知道的话,“想孤了么,嗯?”
俩人明显根本不在一个调上。
簌簌还是乖的,心口“咚咚”地跳,如此也就不问了,烫着小脸儿,点了头。
她确实是想他了。
那男人笑,坐在了床边儿,微微探身向前,哑声道:“孤也想你了。”
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气飘进了簌簌的鼻息之中,加之他这话,小姑娘缓缓地咬上了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终又低下了头。
萧珏倒是没呆多久,一炷香左右而已。
他走后不长时间,巧云和冬儿便进了来。
簌簌一问,方才知道,说来好笑,她二人,放风来着。
“殿下过来便道:守着。奴婢和巧云都吓坏了,怎料到这么晚了能看到殿下!”
冬儿小声,用很低沉肃穆的声音学着萧珏,把簌簌逗笑了。
至此,簌簌也是明白了,萧珏是偷着进来的。
他能干出这事儿有这般行为,简直让簌簌震惊!
实在不敢相信!那可是萧珏啊!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接着又过了五日,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的情况,就连停留的时间也差不多,萧珏又来了。
小姑娘倚在床上,裹着被子,对着他侵略似的目光,小声地答着他的问话,不敢明目张胆,但终是伸出小手,假装给他摘,掉落到他头上的什么,借机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现,咦!不烧啊!
那怎么这般反常!简直是老铁树开了花!
接着一个月,那男人便是像这般每隔五六天必到一次,即便每次只停留一炷香到两炷香的功夫,但这已然是萧珏能忍住不见她的极限。
转眼四十多天便过了去,簌簌也出了月子。
这日晨时,母亲和宫里的嬷嬷早早地便为她准备了艾草等物洗澡。
小姑娘终于被允了下床和洗澡,舒舒服服地泡了好久。
母亲也早便为她备好了衣服。
簌簌确是个天生的尤物。
她生了一对儿龙凤儿女,但小身段丝毫没走样不说,出了月子便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身粉嫩的华衣穿了上,瞧着和孕前无二样,小脸蛋儿,脖颈上,腕上,手上,皆是雪白雪白的,吹弹可破,水嫩嫩的,惊为天人。
那张小脸儿,倒不亏是昔年薛家老夫人所言,天生的狐狸精。
母亲,姐姐,巧云,冬儿,以及宫中过来伺候的两个嬷嬷,无人不夸赞,更是聊着聊着,说着说着,几人便都不约而同地提及了半月后的大婚,提及了太子。
小姑娘一听这,又羞赧了。
萧珏是她出了月子后的第三天来的,进来人便微微怔住。
这些时日,细细的算来,他来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但小姑娘在坐月子,当然无法梳妆打扮,虽然萧珏看她一样的美,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喜欢,一样的让他魂牵梦绕,抓心挠肝,但眼下出了月子的那小人儿自是更美,更绝。
那男人旋即回过儿来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