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忠心的理由。”
簌簌不知道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正常的为人处世。
一起来的一起走,落水时他没扔下她,现在她也不扔下他,反正就是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人家,要什么理由?
簌簌语塞,说不上,但见那男人露了一抹玩世不恭,又薄情寡恩的笑,视线又落回了她的脸上,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谛视着她......
“你爱孤?”
“唔?”
簌簌被他这突然一问,小脸儿绯红了去,唇瓣嗫喏,说不出话了。
俩人眸光对了上,屋中寂静无声,仿佛过了良久,这时,外头传来了三毛的叫声。
小簌簌心肝乱颤,趁机脱身,打破寂静,打破尴尬,立马急道:“殿下,有人欺负三毛了!”
那男人也收归了目光,随意地摆了摆手。
小姑娘应声,赶紧起身,着急忙慌地便去了厨房,找来了一个小木棒子,然后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萧珏一直一副慵懒,逗弄之态,此时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一块玉佩,还是那一张凉薄,毫不在意的脸。
外头传来那小人儿柔柔糯糯,但却装着厉害的小声音,男人嗤地一下。
这话题接着便断了。
小簌簌半天才回来,再回来,萧珏没继续与她交谈下去,如此倒是正和她意。而后,簌簌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到了晚上黄昏十分她便又跑去听家常,依旧毫无所获。
但又两日,收获毫无防备地来了!
这日云霞漫天,风微微,小簌簌来的晚了那么一会儿,但刚一到,便得来了消息。
几个女人正说着昨晚刘家发生的事儿,三言两语,便引得了簌簌的注意。小姑娘听得心口乱跳,但觉找到了合适的人。
她听得极为仔细,也问了不少问题,待那个话题结了后,她也便听不大进去旁的了,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后来她也没待等到众人散,便提前回了去。
回去进了门,簌簌便插了门,气喘吁吁地跑到萧珏床前。
“殿下!有消息了!”
那男人听罢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遇事从来都是不惊不慌的。
簌簌心中都波涛汹涌了,一路跑回来的,本以为他也会很激动,然其表现让簌簌一怔,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跟他说,“殿下吃饭,殿下喝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甚至也没急着让她说,瞟了人一眼,“你先把脸洗了。”
簌簌更是一怔,不过乖乖去了。
这般洗完了脸,她倒是也稳当了,也不怎么喘了。萧珏才让她过来。
“说吧。”
小簌簌应声,这便开了口。
“殿下,昨天晚上,西边儿数第六家的那个老刘家出事了。妇人出来起夜,莫名其妙的昏倒,磕了头,流了好多血,差点丧命,今早才被他儿子抱回去的,可吓人了。据说,据说她不是第一次昏倒,最近一年常常这样,总是毫无征兆,莫名其妙地就如此了,往昔都是白日里,或是有人的时候出这事儿,昨晚却是大半夜,差点死了,吓死刘家人了。之前请了那个孟庸医来过两次了,可他也说不出什么来,给开了药方,吃了药也没什么起色。那小伙儿叫刘四儿,是那妇人的她儿子,今年二十出头,据说人朴实忠厚,老实又孝顺,他娘今年方才四十出头,他这会儿正在那儿盘算要出山请外头的大夫呢,只是苦于没钱。殿下看他是不是正合适?”
小姑娘一口气说完,那男人听着,沉声应了一声,淡淡地开口。
“不错,便先他吧,明天,你去把他叫过来。”
他就这一句,接着也没再要说什么的意思。
簌簌乖乖地应了一声。
当夜,她没那么快睡,眨着眼睛想着明日怎么和那人说,怎么让人过来,但终是太困,也没坚持多大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起先按部就班,待吃过早膳后,簌簌过来和那男人招呼,“殿下,簌簌这便去了。”
她话声一落,岂料那男人瞅了瞅她,却是未允。
小簌簌不明所以,立在床下,柔柔地问着,“殿下.......?”
萧珏不紧不慢地又打量了她几眼,看得簌簌的小心口颤颤的,而后过了一会儿,方才听得他语声凉凉,一脸深沉地开了口。
“你去取一件男人的衣服。”
他一这般模样,小簌簌就怕怕的,瞄着人的脸色,连连点头应声,而后去取了一件老头衣服来,拿来之后交给萧珏,试探着唤他,“殿下........”
而后但见那男人的那张脸也没笑模样,还是那般冷冷的,接着又道:“再去把你那缠-胸布拿来。”
小姑娘一听“缠-胸”二字,小脸就臊红了,大体明白了。
不敢违拗萧珏,何况明显地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好不高兴的模样,簌簌赶紧又去了。
拿了过来,小姑娘又瞅瞅他的脸色,道:“簌簌知道了,簌簌现在去弄一下。”
岂料那男人却还是未允,沉声道:“过来。”
簌簌一惊,小脸儿乃至浑身顿时都烧了起来,有了一丝丝的预感........
“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