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安慰:“太子妃息怒,便当做是躲个清闲。太子生辰之事, 安良娣本也张罗了一半了,后边儿继续交给她也属正常。再说自太子与太子妃两人成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要在府上办盛宴,还是太子生辰这等大事,办好了自然是怎么都好,若有瑕疵纰漏,也怕太子不悦,这水由她安良娣试没什么不好,等明年,太子妃准备之时,也能有些经验之谈。”
程妤听不进去又能怎样,“他命令已下,本宫还能改了么?都是那个贱婢惹出来的!倒是便宜了那个安文盈!!”
程妤越想越难以释怀,这日一早上请安,也没给安良娣什么好脸色看。
但对方出身和位份使然,眼下又被太子高抬,还有着协理后院事宜之权。她言语上暗讽了两句出出气也便罢了,倒是也没怎样。
这第二日的请安,小簌簌便告了病,没去。
并非装病,是真的发了烧。
从前一夜大半夜开始,一直到早上都没退。
小姑娘小脸儿有些苍白,头上敷着冰帕子,盖着被子缩在被窝中,烧的仿若眼睛都不像平时那么水灵了。
簌簌觉得自己也没怎么,但就是发了烧。
或是急火攻心?
不得不说,她前一夜睡前确确实实是在犯愁来着,愁翌日的请安,极为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许便是因为太愁了,方才发起了这烧。
巧云一直在一旁伺候了半宿。
她是极为心疼的。
但簌簌心中还有点乐,总归,真的不用去请安了。
当日黄昏,萧珏来了。
簌簌刚刚睡醒。
虽然这一日断断续续的退了烧,烧了退的,但她精状态甚佳。
听到巧云急匆匆跑过来告诉她太子来了时,小姑娘正把小脚伸出了被子,左动动右动动,玩呢。
萧珏没让通报。
便就是因为如此,巧云也不知道,才搞的簌簌措手不及。
那男人进来之时,她那一只玉足正好在外头,当即便收了回去。
“爷.......”
小姑娘见了他心里紧张,收回玉足后便要起来拜见。
萧珏居高临下,一贯的模样,瞧着又冷淡又薄情,但走了过来,摁下了她。
“别起了,这还拜什么?”
“嗯........”
簌簌软软地应声,又躺了回去,玉手提着香衾,只露个小脑袋,眼波潋滟,很虔诚地看着坐过来的男人。
萧珏先开了口。
男人手指拨了拨她的脸儿蛋,语声中竟是有些温柔,问道:“怎么还生病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嗯?”
簌簌摇头,而后娇滴滴地张口竟是道:“想殿下想的,急火攻了心,便发了烧,本来头也疼,肚子也疼,胳膊也疼,腿也疼,哪都疼,但现下一看到殿下,便都好了......哪也不疼了.......”
萧珏眸光深邃,动了唇角,俯身朝那小人儿靠近,剑眉微微蹙起,低沉着嗓音道:
“你这小东西的这张嘴是愈发的甜了,胆子也愈发的大了。这般勾孤,便不怕孤对你做点什么?孤可不忍着,你不知道?”
俩人眸光相对,簌簌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听,她那胆子,本能地便怂了,感觉瞬时便被对方反客为主,又被调戏了。
她是谄媚了些,与他说了两句情话,但这就是勾他了?
那他也太好勾了。
簌簌怯怯的小声音,软软地道:“簌簌病了,爷才不会....”
萧珏凉凉地一笑,不紧不慢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孤可保证不了。”
簌簌抿唇,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带着一点勉强的笑意。
她那副模样,躺在床上,粉雕玉琢的小样子,怎么看怎么诱人。
萧珏又眯了人几眼,俊脸过来,不紧不慢地凑近她的耳边,缓缓地道:“身子骨好了,让侍女去告诉孤,听见了么?” 说着,抬手温和地为她掖了掖耳边的头发。
簌簌软软地应了声。
萧珏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而后站直了身子,复又看了她两眼,走了。
簌簌的心口始终乱跳着。
那男人走了,她松了口气,唇瓣微颤颤,他这算是与她定了下次侍寝的日子?
也算是好事。
晚会儿御医又来看过,簌簌服了药,早早地便睡了。
而后,接连几天,那男人自然是都没来,不过遣曹英贤送了两次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