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至州陪着乔蔓聊了会天,主要提起他与张衡去了哪些地方,有些什么见闻和风俗趣事。
乔至州道:“两个月前我与子谨兄游历到上京,我与子谨想着身为晚辈,又如何不能去拜见二叔,二叔十分看好子谨兄,留我二人在府上待了月余,只我二人有要事在身,不得已离去。”
“那二公子他现在在何处?”乔蔓问道。
“应当是在归家路上了,蔓娘不必担心。”乔至州温润一笑,望着乔蔓的脸蛋,道:“我在上京时见京城姑娘皆抹一种胭脂,觉得和满娘甚配,便买了一盒,你且拿去用用看。”
说完,乔至州从怀里掏出两盒小巧精美的胭脂盒子。
乔蔓一脸的惊讶,欢喜的接过,胭脂盒并不大,是小巧的陶瓷,一个胭脂盒上印着寒梅冬雪,一个胭脂瓶印着桃花灼灼,十分的精致小巧,惹人喜爱。
乔蔓打开一个瓷瓶,里面是艳红的口脂,十分漂亮,仔细一闻,还有淡淡花香。
“这口脂可真好看。”乔蔓笑着道,她用小指粘了些,轻轻涂在唇瓣上,抿了抿,问乔至州:“大哥,你觉得好看么?”
那个女儿不爱俏,只是乔蔓低调惯了,不愿意惹事。
乔至州看的有些痴了。
哪里会不好看呢,少女乌发如云堆,素白的小脸精致美丽,双眼如同含着潋滟春水,一张小巧的菱唇上染着艳色的口脂,纯洁中带着不自知的媚。
他的二妹妹,可真是让人心醉啊,如此的乖巧,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懵懂无知。
乔至州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伸手抹了抹乔蔓的嘴角,道:“有些口脂被粘出来了,现在好了吗”
乔蔓不疑有他,甚至对着乔至州温柔一笑,道:“这口脂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大哥。”
多美的笑容啊,让人想,狠狠的占有,玷污她,弄坏她,囚禁她。
“傻姑娘,跟我客气什么。”乔至州收回手,趁着乔蔓不注意,将沾着乔蔓口脂的手含在嘴里,情满足。
不多久,藏弓就抱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
乔蔓有些疑惑,问乔至州:“这些……都是衡郎给我的?”
乔至州面色有些阴沉,茶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对乔蔓称呼的不满,语气却很柔和:“子谨兄的东西我早已叫良弓送到你的院子去了,这些是我给你挑的。”
乔蔓到藏弓面前站定,最上面放着一面菱花小镜,镜面光滑清晰,竟是和乔芳闺房中那面梳妆镜一样的清晰。
大周如今的镜子照起人来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本根看不清模样,这般清晰的镜子只有从西边的国家漂洋过海才能带来。
如此珍贵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前几年乔远庭有幸在一个西洋商人那里花重金买下一块完整的镜子,找人打磨安装在檀木雕成的梳妆桌上。
乔芳知道后央求乔远庭许久,乔远庭才将那梳妆镜给了我乔芳。
乔蔓一手握着菱花小镜,一手扶着自己的面容,少女面容素白,柳眉弯弯,一双眼睛清泠泠的,抹了胭脂的唇瓣红艳艳的,宛如雪中红梅,美不胜收。
一张和年幼记忆中十分相似的脸。
“谢谢大哥,这个菱花镜可真好看。”乔蔓将菱花小镜收入宽大的袖口中,对着乔至州露出一个笑,看着乔至州有些色有些疲惫,乔蔓心疼道:“大哥长途跋涉一定十分疲倦了,蔓娘就不打扰大哥休息,先告辞了。”
乔至州点头,让良弓将东西送到乔蔓的院子里去。
直到人影消失,乔至州才收回那副温柔兄长的模样,冷冷撇了一眼藏弓,并不说话。
藏弓知道乔至州想知道些什么,立马贴近了乔至州,附耳小声道:“放心吧,爷,小的已经照您的吩咐把那些东西放在箱子里了,保管二姑娘能发现。”
乔至州这才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道:“那也不枉我为了他们牵桥搭线了。”
藏弓不敢在接乔至州的话,只垂着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