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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放下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落地窗外夕阳透了进来，如血般撒在客厅内，与室内蓝白色的装潢产生异的碰撞，又出乎意料的和谐。倚靠在沙发上的少年闭着眼眸，眉头微微拧紧，似乎在压抑什么痛苦，连她走近也没有睁眼。

“丰旭，你还好吗？”

他闻言缓缓抬起眼睫，二人俱是一愣。

“你的脸……”丰旭失地盯着她已经完好无缺的脸，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这种美，绝不属于人间。

应是转瞬即逝的灿烂，却被偏爱永久地停留在她身上，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隔着口罩也能看到吗……”

无鸾轻轻嘀咕了一句，然后俯身凑近他的脸，“别动，让我看看。”

少年的左瞳也变成了鲜亮的红色，恐怕是某种力量苏醒了。右眼的瞳孔中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乍一看倒像是重瞳一般。

“你的左眼什么时候变色的？”

说话间她的气息萦绕，少年身体绷紧，十指深深陷入真皮沙发内才堪堪压抑住某种冲动。

“今天早上。”

“右眼呢？什么时候吸入那只小鬼的？”

“叁天前。”

她捧住少年的脸，将手指轻轻覆在他的眼窝，一股莫名熟悉又炽烈的法力隔着薄薄一层眼皮焯烫着她。

“你的身体其他部位有变化么？比如突然获得了某种能力？”

少年虽然呼吸平静，但却翘起二郎腿把自己调整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勃起的下身不那么明显。

“没有。”

其实他的透视能力比以前稳定得多，譬如他现在就能看到她穿着白色的内衣，不过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好吧，”她略有些遗憾得直起身子，“如果你能掌握这股力量，凡间的妖魔鬼怪都不算什么了。你右眼里的小鬼气息正在消散，不必担心。”

丰旭点了点头，“多谢。”

她正想继续说些什么，余光瞟到桌子上的一杯咖啡，脑中立即回想起今早看到的画面——藤原梦子往他的饮水机里放了某种药物！

“你房间的水源得统统换过才行，”她指了指这杯咖啡，“这水不干净。”

少年有些疑惑地蹙起眉，起身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这瓶呢？”

无鸾看着这瓶水，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饥饿感，仿佛是某种植物需要汲取水液似的。

“未开封的水，应该没有问题。”

几乎是抢夺一般从他手中拿走了那瓶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起来。随后身体里的饥饿感稍稍缓解，可依然是饮鸩止渴——优昙的血好像给她的身体带来某种异变……

她还想喝水……不，也许是想喝血……

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四肢发软两眼发晕，天旋地转间，腹部升起一股诡异的燥痒，两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才能勉强站立。

瓶盖上针尖大的小孔缓缓漏出一滴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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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手头工作忙完了，明天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