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无比确定一件事。
宋斯年不仅很渣很坏,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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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角落。
邹原叼着烟靠墙看戏,身边的曾甜脸色极差,暴怒下五官略显扭曲,一阵红一阵白,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这样的宋斯年,你见过么?”
他看着台上沉浸演奏的宋会长,斜眼问曾甜。
曾甜咬唇没出声,漂亮的眼眸红光乍泄,脸色沉的要吃人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玩这种无聊的小伎俩……”
他咬着烟嘴,轻蔑的笑,“你以为联合那个骚逼老师演这一出戏,唬了陈烟那个傻女人就够了?”
曾甜心一颤,完全愣住,抬眼看他时,眸光各种慌乱。
他怎么会知道?
邹原嗤笑了声,缓缓道,“前段时间,他每晚都泡在酒吧夜总会,以打人取乐,不知毁了多少场子,可醉酒后,喊的都是陈烟的名字。”
曾甜惊悚的睁大眼,完全不敢相信。
“你低估了他的认真。”
他侧头看曾甜,冷笑道:“所以,会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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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结束后,全校人陆续退场。
跟在祁东身后的陈烟俨然成为全场焦点,女生们叁两成团,从她身边经过时,那眼着实不友好,更多的是难以掩盖的妒火。
陈烟面无表情,她已经麻木了。
演出的后半场,她一跃成为所有人评头论足的目标,那些声音异常刺耳,针扎似的往她耳朵里钻。
去鬼屋的计程车上,她看着窗外,全程无言。
那流畅美妙的音符还在她耳边持续回响。
感动么?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眼前总是会时不时晃过钢琴室内淫靡暧昧的画面。
扎进去的是刺,拔出的全是血。
鲜血淋淋的心脏,正在承受万箭穿心的疼痛。
“烟烟?”
“嗯。”她回过。
祁东见她魂不守舍,“你没事吧?从礼堂出来你就一直不说话。”
“没事。”
他瞧着陈烟毛绒绒的红帽子,称的肌肤雪白清透,小嘴粉嫩诱人。
祁东移开视线,他低声问:“那个宋斯年,你跟他很熟吗?”
陈烟避重就轻的回答,“同班同学,算熟吗?”
他也傻,一听这回答,咧嘴笑起来,“算,也算。”
“那他为什么点名你啊?”
陈烟愤愤的说,“他是个疯子。”
祁东点头,表示赞同,“合情合理。”
…………
祁东挑的这间鬼屋很大,是一栋废弃的工厂改造而成,说是全程走完要一个小时。
这个点人不多,他们到时,前台接待处只有他们两人。
陈烟坐在皮质长椅上,两眼空洞无,自己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侧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见着来人,瞳孔放大,胸腔一滞。
换了校服的宋斯年,以及打着哈欠的邹原。
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祁东跟着回头,见到宋会长他下意识直起身,侧头看了眼丢了魂的陈烟,毫不犹豫的拽起她的手腕。
“烟烟,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陈烟没出声,视线同不远处的某人隔空相撞,他略冷的视线缓慢移至圈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眸色一点点加深。
邹原见宋斯年表情不太对,这风雨将至的脸色他太过熟悉,越是盛怒越是出的冷静。
不过,想来也是。
他之前一直偷偷在钢琴室练习,只为在校庆上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高傲的一个人,愿意放低身段在全校面前表白,她不感动流泪就算了,末了还拉着其它男生出来玩,是个人都会炸。
邹原笑着摸出烟盒。
今天这场戏,有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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