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是踩着铺满大理石地面的红毯起舞的。挪步间,尖尖的鞋跟轧着毛茸茸的絮旋转。微风一缕一缕裹上裙摆,顺着飞扬的柔纱钻入。
城堡外排布整齐节奏有力的进行曲响得热烈。阳光温和动人,照进尖狭的棱格窗,被切割成四方小块铺于大理石地面上。
时不时有彩色飘带从窗外掠过。
阴影筛下,就像鸽群。
西尔维亚有点忐忑。跳舞这事她好久都没尝试过了,过去几年她的家族在改革与战争的浪潮里颠簸,在睡梦中也担心着有一天会像南方的莫洛温王室一样被集体送上绞刑架,经绷着不敢松弛,当然也没心情纵情歌舞。
她过得最安逸的日子,反而是在维斯特里奥皇宫,在冬日的暖阳和枯叶叠落的灌木丛里。
西尔维亚转过一个身,感觉四肢有点僵硬,隐约能听到骨骼活动的轻响。
她回过头,隔着纷乱扬起的鬓发望向维德兰。
他坐在皇座下的台阶之上,那身暗红的斗篷蜿蜒覆盖了皇座左右两旁的宝石与黄金,一头金发就要融化在天窗投落的光束里。那头狮子两只前爪扒住他的长腿,用硕大的毛绒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膝盖。他伸手轻挠它的下巴,一副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是眼。
那眼一直凝聚在她身上,专注地、热烈地、不加克制地。像蛰伏在草丛里的狮子盯着湖边饮水的鹿,又像新王在登基前巡视自己的疆土,透着一股子直白的野心。
西尔维亚有种在冰面上起舞的欲坠危险感,心跳陡然加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运动剧烈。
一舞终止,西尔维亚刚站定脚步,维德兰突然抬起手掌,一缕强风裹上她的腰肢。
风携着她,迫使她转起圈,不由自主地靠近皇座下的维德兰。
手掌握住她的腕骨,稍一用力,她本就站不稳的身子顿时失衡,像朵跌下枝桠的花一样落进他怀里。
“维维……”西尔维亚扑腾了一下,刚才在宴会上喝了点酒,这时醉意随着晕眩一齐袭上,让她有点抬不起手。
维德兰抬起她的下巴,蕴藏欲念的蓝眸直视她泛红的双颊,声音隐约有些嘶哑:“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做吧。”
“等等!这里是……”西尔维亚惊慌地从他臂弯里撑起发软的身子,一只手臂横过了她的腰,像拈起一朵花似地勾起她的身子。来不及逃脱,腰肢就架在了结实耸动的肩胛上,整个身子都被扛起。
雄狮安静地退下,蹲踞一旁。
他抱着她一级级踏上台阶。
西尔维亚仓皇地眨着有些迷瞪的眼,抓着他的后衣领撕扯:“维维!被人看见怎么办……”
“挖眼。”
“维维!”
“一个玩笑。”
维德兰放下她,让她分开双腿跪在皇座上,一只手从后方撩起裙摆。
西尔维亚下身一凉,急忙夹住腿,宽大的手掌就这么挤开她的腿缝将掌心贴了上去。
“嗯……”
那轻而薄的一层软绸根本起不到什么阻挡作用,掌心狠狠碾上,将里面微微收缩着的花唇压得变形,炽热和粗糙度一下子烙进那块娇肉。
摩擦间,花唇瑟瑟索索地抿动,一下一下轻夹着深埋其中的小肉珠,异样的湿痒也满满地漾起微潋。
“在这里……”西尔维亚向前抓住皇座的靠背,整个身子都陷在后方人投下的高大阴影中。感受着贴上双臀的坚硬胯部,脸上像点了火似的,火烧火燎。
维德兰这是疯了吗?
“怕什么怕。”
嗤的一声。
手掌从后方沿着流水般的腰线绕过来,揪住她的衣领,整个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