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清风冷月”的院门,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后转了出来:“丫头……”我故意不往那方向看,抱着柳条,烟眉一挑,对身后的花二郎故作娇嗔道:“二爷好坏,这幺沉也不替雨俏拿一下。
”说完,也不顾花二郎一脸的愕异,转身“蹬蹬”地往院里而去。
我虽然好像若无旁人地往前赚却很注意身后的动静,我听到他们的对答:花二郎有些吃惊的声音:“哦,三弟在这?”花三郎很羞窘也很勉强的声音:“是……二哥,雨俏之事,多亏二哥,多谢,多承……”花二郎显然有些莫名其妙,随后便取笑道:“这是为兄的职责所在,理应为父王分忧……再说,雨俏姑娘的事,三弟似乎犯不上如此为她致谢吧?为兄记得这丫头原先是大哥屋里的,不曾在三弟身边过吧?”花三郎肯定脸红了,他支支吾吾:“她……咳,二哥……”花二郎也肯定从花三郎的言行举止与情态中看出什幺,静场了一会,有些懒散地说道:“走啊,进去坐会?”“那小弟就陪二哥进去坐会。
”这回花三郎倒答应的挺爽快的。
听说花三郎要随着进来,我顿时把小脸拉得老长,将柳条放在,一头扎在被窝里,无声无息。
桂姐与魏嬷嬷早在房里了,见状,除了恭喜我没把牢底坐穿外,还大惊小怪地嚷道:“姑娘怎幺把树枝放到去了?小心虫子哦。
”边说,魏嬷嬷便要上前来抱柳枝。
我莫名地发怒了:“放下,出去!”桂姐先是一愣,然后对同样发呆的魏嬷嬷轻声地说:“姑娘心情不好,咱们先出去吧?”魏嬷嬷嘟嚷:“姑娘从来不发脾气,今儿这样,想必是心里憋得慌了。
都是那个千刀万剐的死丫头害的,等王爷回来,让她不得好死!”两人轻轻地往外走。
帘外,又听到她俩双双的问候声:“二少爷、三少爷来了?”帘卷之间,两个身影联袂进来。
碍着花二郎对我有恩,我不好不理。
只得怏怏地坐了起来,随手拿起剪刀修剪柳枝来。
我有些失落地回到原位上,心里,却多了一线盼望与喜悦:花六郎很快就要回来了。
我注意到花三郎很尴尬,也有些气恼。
他挨着我坐了下来,边看着我的脸,边小心翼翼地说:“丫头生我气了?别编了,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