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上与花四郎斗嘴了,急急忙忙地往院里边跑。
沿路遇着几个丫头、婆子,她们一个个换了一付嘴脸,争着与我打招呼:“雨俏姑娘回来逛逛啊?”“现如今住到王爷的院里,回‘花涓溪’是客喽。
”“雨俏姐姐上我们屋里坐坐罢?”我嗯嗯啊啊地胡乱答应着,两手抓起长裙,飞也似地跑上了台阶。
那窄脸管家不是说大少爷在审月霓吗?那大少爷肯定在自已的屋里吧。
到大少爷与丑的新房要经过樱桃的西厢房,抬头无意地望一眼她的屋子。
只见一个老婆子正端着一个药罐出来倒药渣,我心里一动,忙走过去。
将还冒着热气的药渣倒在砖地上,拨下发簪细细地拨弄着。
在老婆子疑惑的眼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交待老婆子:“将药渣装好,药渣少一星半点的,你也不用在这儿吃饭了。
”王府内谁都知道我现是王爷跟前的红人,老婆子不敢不从,忙点头称是。
上房屋外的长廊与厅堂里寂静无声。
窗外,几个小丫头正趴在门缝上偷听。
回头见到了我,脸上挂着惧色,小声叽喳着,一窝蜂地跑了……“怕什幺呀?本又不是你们的正经主子,偶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
”我边轻声地说着,边快步朝房门走去。
刚想举手掀帘,里边的一阵低语让我住了手:“回大少爷、,月霓今儿早上确是到过樱桃姨奶奶的屋里,是去看看她身子好了一些没有。
至于说月霓给樱桃姨奶奶下毒,这是天打五雷轰的事情,月霓既便被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月霓凭什幺要给她下毒?我们之间是有恩怨,但月霓不会做这下作之事!”“啪”地一声巨响,丑河东狮吼的声音:“花大郎!你竟然听信樱桃那个贱人的胡乱攀扯而对老娘的人疑东疑西的。
今天咱们要论个清楚,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大少爷依旧是小声细语:“我只是问问,事情总要弄个清楚不是?樱桃确是服了药后才满地乱滚的,一定是有人在药里边做了手脚了,樱桃总不至于自已药自已吧?”丑瞪起眼,声音尖而负“你昨晚上哪了?”大少爷有些难以启齿,我赶紧接过话题:“大少爷昨夜在‘清风冷月’,王爷跟大少爷说事呢。
迟了,王爷就留大少爷在‘清风冷月’住一宿了。
”反正丑她们又不敢找王爷对质求证,尽可以事情推到王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