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清醒了。

灵魂也需要休息，一夜没睡，导致他耳朵感觉不太好。偏偏晨钟暮鼓，禅音缭绕从左耳灌进，右耳涌出，还有心黑的假和尚盘坐他面前锲而不舍地折、超度他。

这座寺庙有问题！哪有和尚手执佛经不念经，嘴上碎碎念教育一只鬼魂马克思主义的？！

不，这个假和尚嘴上不只有主义，但心中只有肮脏生意。

“说多少遍都没有用，我——绝对、不会、出卖她的情报的！”

……

真蠢。

夏油杰百无聊赖地翻动经书，手掌支起右脸，狐狸般的狭长双眸落下，忽然看似随意地说：“操溯引导未成年粉丝轻生，所以你才出现在这里。我可以这么写，然后把消息卖给媒体。”

没错，鬼魂先生不是鬼魂先生，是操溯他们的同龄人。

鬼魂脸一黑，“请不要污蔑她，她根本不认识我，像之前的你一样以为我是成年男人。我的死亡和她不存在丝毫的关系！”

“哦，未成年偶像私联富二代，富二代秘死亡怎么样？”

“停止造谣，她没有联系过我，我是过劳猝死的！”

鬼魂气得脸红。

夏油杰假装相信鬼魂的说法，假意尊重鬼魂不满的意见。

“嗯嗯，富二代因目击女明星劈腿猝死，怨气冲天化为厉鬼。”夏油杰见鬼魂还想逃避，“好意”提醒：“操溯很快就到。”

“……我真的只是普通粉丝而已。”

成熟男人外表的鬼魂身体发出白光，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貌，是位清隽瘦弱的少年。

夏油杰发觉鬼魂原本的模样似狗卷棘。

“一个月前有人找到我的灵魂，说能满足我的一个遗愿。我不知道自己许了什么愿望，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被你们抓了。

我唯一记得的，遇见那个人之前看了一卷未公开的原片。原片只有操溯的戏份，没出场讨厌的男主角叫五条悟。

变成鬼时脑子里重复那些画面，我就把自己想象成她的男朋友。所以见到男性，想起操溯看镜头向五条悟表白，意识便蒸发了。

太恶心了，绝对是资本雄性的意淫！”

夏油杰不置可否，不过很是认同后半部分的话，于是他点头表示赞同。

“为什么会变成成年人的样子？除了这些还记得关于那个人的什么？”

“……杂、杂志……操溯喜欢的……理想型……”鬼魂后知后觉羞耻起来，话说这个假和尚对受害者刨根问底未免太过分了！

“什么杂志？”

“****”

“哪一期？”

“为什么要问这个啊……好像是2014或者2015的圣诞特刊，总之封面是她就对了。”

“原来如此。很好，我找到了，没话要补充的就开始超度了。”夏油杰扯开毫无温度的慈悲笑容，拂袖起身。

电子佛音播放——

“！等等，为什么话锋突然无情，我被利用了？！”

鬼魂挣动咒具绳索奋力挣扎。

“喂，等一下啊！”他没说完他的身体还保存着啊，据说还没脑死亡，可他的灵魂一旦往生就真的g

over了！

超度好歹提供人工服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