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麻烦你直接倒了就成。”
她胡乱整理一下被窝,继续准备睡觉,本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人也该走了。谁成想,酒井宴头刚挨到枕头,门呲溜咯吱从外面打开一条缝,那人二话不说竟然直接进来了。
“......”
对此,若说酒井宴心里要是没一点不满,那是骗人的,但是破天荒看在寨主千辛万苦跟她保证,这户人家绝对叫她满意,用寨主原话说:
“桑铖这小子,我们寨里没有比他更勤奋能干且老实的,别说偷奸耍滑,就是女孩子,也不大和人讲话的的。酒小姐大可放心,有什么事情,招呼他就成。”
她稍稍也能理解一下,毕竟越老实越愚忠,她爷爷下个什么命令,他就得扒眼掐点完成。
“我不喝,麻烦倒了,谢谢。”
酒井宴老在在,一个字一个字蹦给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而他明显比她更绝,压根就跟没听到她话,只是机械复读:
“喝了。”
“????”
眼前男人离她不过一米,下午他搬行李哼哧哼哧上楼时,她并未细细查看,自然没注意到,桑铖身上血管竟然是如此深刻入骨,丝毫不逊于学医人桌上特质凸显的人体模型。
就比如现在,他上身只穿汗衫,样式还是最老土的那种,林林总总血管就隐忍蔓布在身体周围,凡是可以展示力量的地方,没有一处血脉不在耀武扬威地外凸彰示。但是他肌肉又是那样恰到好处,就好像,他生来如此,天生就这个样子。
完全不是健身房里人为修饰,只盼撩骚炫耀的资本,实打实一锤锤一凿凿夯出来的铁骨汉子。
再有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声炮加成,就算是酒井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只是站在那儿,便压迫感满满。
单从外形来看,他绝对和忠诚温顺贤良无关。
不知怎么到村长口里,便成了男妈妈一样的人物,找这么一个强悍坚硬的汉子看着她?还说温柔贤良?
酒井宴隐隐开始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有些东西似乎已经跑出了自己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