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她决定先跟我分手?果然是因为姓卓的跟她……」权硕彬闻讯,才在猜测,成颯就摇了头,「跟卓楷锐没有关係,蔓蔓只是没有要继续跟你在一起而已。没事嘴巴放乾净点,多积点阴德,对事业才有帮助。」
权硕彬问道:「你怎么叫得这么生疏?平时不是都叫他『阿锐』?」
「以后不叫了。」成颯抿了一口杯缘的海盐,再喝上一口半奶白色的杯中物,柠檬味的。酸酸咸咸的滋味还有伏特加的呛辣与苦涩,与他如今的心情特别相似。
他闻见权硕彬身上带着淡淡的天之骄子的香水味儿。
他们在吧里已经泡了半小时,此时淡淡的中调已经出来了,甜甜的前调,混着温温的、辣辣的生薑味儿,瀰散在权硕彬的颈子边、手腕边,成颯闻着闻着,与酒精的效果加乘,有些恍,不经意间瞥见权硕彬腕上那支錶,「这支zenth,是你生日的时候,我在加州送你的是不是?」
「是……」像是被成颯发现了什么祕密似的,权硕彬抓了抓后颈,他困窘的时候就会这样,是下意识的习惯性小动作,成颯上一次看到,还是两年前权硕彬和方蔓蔓约会的时候,那时他们两个还没交往,才在曖昧阶段,权硕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硬要携带成颯这只电灯泡去陪他们,也幸好方蔓蔓没有嫌弃他破坏二人的时光,以至于后来叁个人经常一起出来玩。
「害羞什么?」成颯轻轻地用指甲修剪得整齐又乾净的贝指,叩了叩这擦得没有指纹,上头也没有刮痕的錶面,「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爱什么时候戴就什么时候戴。」
权硕彬竟没否认自己发窘,衝着他笑了笑,少了几分惯有的玩味儿,多了几分俊雅,在昏黄曖昧的灯照下,好似朦胧窗纱后方,叁月天和蔼的春光,看着便让人觉着舒服,心头又被抠搔得麻痒。
成颯注意到权硕彬当真乖巧,彷彿整个人莫名地受了管束般,平时都在各自工作,没怎么这样一块儿出来过夜生活,一旦找到机会和他出来,就喷他送的香水,戴他送的錶,无处不透露着殷勤。这让成颯想起了卓楷锐的歪理──交往就是拿自己的自由,来交换对头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