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惜愉愣住,瞪着眼睛盯着他。
他了然一笑,也没当回事儿,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开玩笑的,乖,再睡一会我头好晕。”
沉惜愉陷入程度更深的关于人生的思考。
然后真的过了很久,天光大亮的时候,来客铃响了,她看了一眼卫东风,决定自己下去,但当她支起胳膊起身时,余光看见地毯上的套。
眉头皱了皱,她又躺下了,然后把他叫醒,赶下去接人。
.........
杨印雪大学在南督大,心理学研究学院的,上了大学的杨印雪变化蛮大的,精心打扮,开始蓄发,行为姿态向着沉惜愉渐渐靠拢。
十月一的时候她见了一趟季书陶,以及根据各路信息了解到了这些信息。
第一:那天淡定的对她和季书陶说他保送的男人没去上大学。
第二:他即将吃下去的女人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和前未婚夫订了婚。
第叁,只这第叁点像是他做的事儿,就是在拍婚纱照现场,第二次拿下了邝冀北的女人。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到偏执性格,她觉得完全可以垂直带入卫东风,同时,也可以垂直带入她自己。
因此,称着十一月份的一周社团出行来到这个小镇,敲开唯一一家民宿,结果摇摇晃晃下来开门的人是卫东风时,她像是看见了光。
即便卫东风一直揉着眼,像是根本没认出她是谁,只在办理入住时看到她的身份证时才抬头皱着眉看她一眼。
也让她觉得,那又怎么样?想起来了不是吗?
“二楼全空着,你们想住哪几间?”卫东风低下头公式化询问,但情绪非常不好,在这儿遇到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住哪间?”没等其他人开口,杨印雪立刻问。
一行来的有四个人,社长,副社长,她和另一个男生。
社长和副社长是情侣,另一个男生最先回答问题:“我住第一间吧。”
“那我们住最后一间吧。”情侣相视而笑,自然看出杨印雪的猫腻。
因此卫东风分别给了钥匙之后,叁人就上楼了。
卫东风当然也感觉到杨印雪的眼,老实说,有些怪,又有些无语。
他被盯超过十秒后抬头回视,发现杨印雪的眼是:嗨,我们是同类。
这个意思。
冷笑一声,他将面前的女人和那个曾经被他抓住跟踪过他的两个女孩子其中之一对上,老实说,有点烦。
“你要住哪间?”卫东风再次开口。
“你住哪间?”杨印雪坚持反问。
“你要跟我住?”卫东风觉得她的问题搞笑。
没想到她回答:“是。”
操。
卫东风眼皮跳了跳,余光向楼梯口瞥了一眼,大脑飞速运转。
老实说,其实他没遇到过这么直白的人,以往侧面向他表达喜欢的他都可以侧面又直接拒绝,这样又达到目的又不会非常没有素质。
想了一下,他直接开口:“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我行。”沉惜愉出现在楼梯口,慢慢下来,她穿着卫东风的卫衣,男人高大,以至于她直接下身失踪,光着两条腿,腿上零星布着艳丽红痕,从卫衣底边刚遮不住的大腿,一直漫到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