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喜弟瞬间明白温言煜这是什么意思,立马照着温言煜的头揍。
“我错了我错了!”喜弟这一用手温言煜直接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由着喜弟发火。
“将军!”突然门被推开了,下头的人一看温言煜在挨打赶紧退了出去。
“有什么急事?”喜弟一看见外人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对外面喊了句。
护院低着头也不敢看温言煜,“将军让备马车,现在已经备好了。”
“备好就备好了,这么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喜弟坐回椅子那不由的斥了一句。
尤其看着还在地上的蹲着的温言煜,说话恨的咬牙,她就不明白了温言煜至于表现的这么怂吗?
可护院不知道喜弟这是在冲温言煜发脾气的,以为是自己忍了喜弟不高兴,扑通一声赶紧跪了下来,“夫人饶命,是将军说的让备好马车直接进来禀报。”
他这话音刚落喜弟的眼狠狠的扫向温言煜,温言煜只管低着头。
“行了,出去吧。”喜弟揉了揉眉心。
护院如释重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么冷的天后背都被汗浸湿了,只想说这夫人正是彪悍。
出门找个有石头的地方坐着歇息,对面来了几个护院,“这是做什么了,累的满头大汗?”
护院左右看了眼将人招到自己跟前小声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句,“你不知道,我刚才看见咱们夫人把将军当孙子揍,太牛了。”
“真假!”其他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趣,“咱们大提督都说将军身手了得,大周没几个人能匹敌。”
护院啧啧的摇头,“只能说,夫人比老虎还勇猛,以后都长点眼。”
喜弟虽说听不见下头人会说什么,可这种情况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温言煜啊,你这出门在外的能不能注意点名声?”喜弟靠着椅子上懒洋洋的说了句。
温言煜看喜弟不气了,更青蛙似得蹦到喜弟跟前,“我注意了啊,时时刻刻的不忘将我惧内的名声打出去。”
看着温言煜已经没救了,喜弟干脆摊手歇着,不再理会温言煜。
也不是听说谁的,这世上最能感动人的便是命,而温言煜一直将他的命放在自己的手上,说心里没感觉却也是假的。
“温言煜啊,你说你长大了会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喜弟悠悠的来了句,始终觉得温言煜还是太小了。
温言煜很自觉的帮喜弟捏着脚,“你会允许我找别的女人?”
“不会!”
“那不就得了,还想这么都做什么?”
“可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你都当将军了能不想?”
温言煜捏腿的手突然一顿,“你说的有些道理。”刚说完就看喜弟猛地睁开眼瞪着他,温言煜赶紧冲喜弟笑了笑,“可再有道理又如何,若不是我爹闹着纳妾我们家也不至于落的家破人亡下场,父母灵牌尚且还在日日祭拜,我又怎么能忘了,这血的教训!”
听温言煜这般说,不由的抿嘴笑了,“愿你记得今日所言,不然”
“不然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喜弟还没说完,温言煜抬起手直接发誓。
喜弟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郎,唇间不自觉的带着些许笑意,“我信你。”
就如同招弟所言,这一刻觉得哪怕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也愿意,不计后果的信一次。
只是连喜弟都诧异,温言煜是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了。
温言煜说是以后也帮不了喜弟多少了,可临走的时候还是将铺子给喜弟搬来了,而且余生那边的定里已经安顿好了才走的。
这次离开喜弟在城门上站了很久,心里是越发的不舍的。
好在这生意蒸蒸日上,有这么都活忙着喜弟倒也不觉得累,喜弟成日的日子是定在二十二十八,说是成双成对的好日子,不过因为招弟的家在州城,现在州城办一场然后一起起身回京城,再在京城办一场。
余生到底跟当初的李木子不一样,他的母亲族里都有人,娶亲这么大的事自然不能任性,到了京城都得按规矩来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这些日子,余生那边每日都会派人给送东西来,都是平时招弟能用得着的。
有这样的亲事,来温家登门祝贺的人也多,招弟是未来的余家夫人,这种场合经常要见喜弟便都交给她来主持,算是适应适应这大场面。
听着旁人溢美之词,招弟的眼里却是连一丝喜悦的色都没有,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余生心里没有他,装的这般情深,也许得如温言煜说的,是有大图谋,她每日都在担心,等着以后知道余生的真正目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招弟的心思喜弟都看在眼里,每次都问她若是后悔了现在都还来得及,可每次一招弟都回答依旧愿意。
等到成亲这日,招弟眼见着都瘦了一圈了。
之前量身的大红嫁衣,都已经显得大了。
出门的时候,招弟突然拉住喜弟的手,“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明明今日只是做个仪式,叫些朋友来吃个酒明日才回京城,可她这一握手却给喜弟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喜弟抹着眼角,“好,姐信你!”
“招弟!”眼看招弟上花轿的时候,喜弟忍不住追了出去,“你千万莫要自己受委屈。”
招弟的身子一顿,隔着盖头冲喜弟点了点头,便就转身利索的上了轿子。
余生坐在高头大马上,笑的春风得意,一身的红衣却是格外扎眼。
还跟上次一样,等招弟她们走远了,喜弟她们这些娘家人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