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乔容然与乔音
那个弟子回想着方才的画面, 过了片刻,方才忐忑道,“他穿着一身黑衣, 眉骨处有一道疤……手里拿着一个弓箭?”
另一个弟子犹豫了下, 小声道,“他嘴角还有颗痣!相貌也很出众。”
傅殷听着他们的话, 脑子里转个不停,在书内, 并没有人提前袭击封印写一段, 她也实在没想出, 究竟是哪个人长这么个模样, 眉骨处又疤,嘴角还有颗痣, 还是用弓箭做武器的……
独眼长老众人一时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仍是一无所获, 修仙界用弓箭为兵器的门派并不多,魔修中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独眼长老摸了摸胡子, 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片刻后, 看向了众人, “算了, 你们先去将那些逃出去的弟子给抓回来吧。”
至于那个魔修, 先放在一边, 现在首要之急,便是先找到朱雀与白虎的传承,守住这灭崖之上的封印, 再就是抓住那些逃窜在外的那些弟子。
现在这些弟子逃窜在外,若是伤到了什么人,可就遭了!
不过好在这灭崖平日里便有禁令,不得随意靠近。
而那些弟子被怨气侵入体内,便会不断地攻击其他的修士,在数千年前,这些人皆被称为,魔师。
想到以往的那些传闻,众人忍不住沉默就片刻。
要知道,这怨气若是冲破了封印,重新闯入修仙界,哪怕是魔修,也躲不过这怨气侵入体内,不出半日,便化作智全无的怪物。
这次还只是些修为不高的魔师,都逼得他们头昏脑胀的,到时若是有些高修为的修士被魔气侵入体内,大开杀戒,定然是损失极为惨重!!
独眼老者看了眼被困在结界中,那些仍在嘶吼着的弟子,捏了个法决,传讯给万花谷,请他们快些过来。
独眼老者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只希望这次,能够不再重演千年前的惨剧。
……
傅殷蹲在崖边,低头看向崖底,只见那崖底雾蒙蒙的一片,漆黑的怨气不时游走在浓雾之间,看起来格外不详。
傅殷想着那个偷袭封印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她最怕的事,恐怕还是要来了。
因为她的改变,可能会影响到许多事情,傅殷朝崖下丢了颗石子,若有所思。
唐轩丞与独眼长老交代完事情后,便再度来到了崖边,目光上下扫了傅殷,而后走到了她的身后,面色不变道,“你怎么来了?”
傅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唐轩丞看着蹲在崖边的傅殷,像个球一般,只觉得她看起来个头比往日都要小一些,暖暖的阳光透过枝叶明明灭灭地落在她的面上,唐轩丞甚至可以看清她脸颊边细小的绒毛,看起来有些柔软。
唐轩丞学着她的模样,蹲在了她旁边,“你……”
正要说话,只听一道隐隐约约的尖叫声突然从四处传来,无数飞鸟被惊起,拍打着翅膀从丛林中飞了出来。
傅殷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四周,随即看向了唐轩丞,二人对视了一眼,立马站起了身,同时向山下跑去。
连奕走到山崖边,便见唐轩丞与傅殷二人正一起蹲在灭崖边,不知在说些什么,片刻后,两人突然转身,飞快地向山下奔去。。
连奕只觉得这一幕刺眼的很,当即眸子暗了暗,脸色阴沉。
破坨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情况,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也跟上了傅殷二人。
傅殷飞快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只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尖叫声,随即,便是一个女修痛苦的哭泣声,“你干什么?”
傅殷眸色暗了暗,忍不住加快了步子,几人匆匆向那里赶去,而后再一片丛林后,发现了一堆受惊的女修,只见一个魔师正将一个女修按在了地上,疯狂地撕咬着她的脖颈,鲜血流了一地,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一群年轻的女修早已被这情况给吓懵了,面色惊慌地站在不远处,满面忐忑,不知该不该上前去帮忙,推搡着不敢去拉开那魔师。
傅殷从树上一跃而下,而后猛地一脚踹向那魔师,那魔师身形一晃,摔向了一边,而后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拦在他面前的傅殷,嘴边面上皆是血迹,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
傅殷看了那躺在地上的女修一眼,只见那女修脖颈早已被他啃的血肉模糊,双眼大睁,眼底还有未曾退去的恐惧,看样子,已没有再救的可能。
傅殷看了一眼,便没再多看,那几个女修更是被吓得小脸雪白,尖叫着向后退去。
他们方才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这人突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而后逮到人就咬。
破坨赶来时,便看到了这惨状,当即皱了皱眉头,暗骂了声。
傅殷皱了皱眉头,方要上前去制住那个魔师,便见一道白绸自远处飞来,那白绸分别缠上那魔师的四肢,瞬间将他束了起来。
“这个是……”那些女修看到这白绸,皆是面色一亮只见一个,只见一个女修纵身从远处飞了过来,女修脚踩白绸,身姿轻盈,宛若天外仙人,一派仙气飘飘之态。
那女修不过瞬间,便落到了他们面前,只见她面色白皙,面容有些冷意,一身白衣,宛若高山白雪。
“是乔音师姐!”一个女修见到来人,眼睛当即一亮。
只见在那乔音之后,又相继来了数十个修士,皆是一身白衣,一群人站在一起,白茫茫的一片,还有点扎眼。
为首是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男修,眼睑微垂,面上带着温润的笑容,手里拿着个白玉小棍。
乔音目光在现场扫了一圈,在路过傅殷身上,目光微微停顿,随即,对着站在一旁的破坨行了个礼,“破坨前辈。”
而后在看到那女修的惨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乔容然目光扫过那群女修,随即,不甚在意地撇过视线,眼底闪过一丝无趣。
随即,乔容然点了点手中的白玉小棍,像是才看到破坨一般,露出了个露出了个温润的笑容,“我说是谁,这不是破坨长老吗?”
破坨闻言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他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乔容然这种装腔作势的好.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