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宋柳镇
镇上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威名赫赫的魏大统帅,不分昼夜在镇上搜捕。
至于在找什么人,只有他自己和黑蛟军知道,总之镇子是被来来回回翻了几遍,也不许人进
出宋柳镇了。
魏思源反复看着她留下的那封信,至此还不愿相信,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怎能狠心离开。
京城
沈清月撩开窗帘,望着城门上的两个字,“过了这道城门,就是京城吗?”
陈珃从身后揽住女子细腰,“与你心中所想,可有出入?”
她笑着摇了摇头,“一道城门,我还能如何想。”
他握住女子的手,“等有了空闲,我带你在京城里转一转。”
“世子爷若是忙正事,我自己也能转。”
“那不成,我怕跟程显似的,把你给弄丢了。”
“又在乱说。”她柔嗔道,“我不乱走便是。”
二人说着,马车入了城门,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我这儿不比言府,好在没有拘束,你可别住不习惯。”陈珃领她进了一处栽满梅树的院
子,眼下梅花尚未绽放。
“言府再好,我在那儿是下人的身份。”沈清月笑着,“你都说了,这里没有拘束,于我而
言足矣。”
“你倒是好满足。”陈珃笑着刮了刮她鼻梁,“快进去歇着吧,屋子下人都打扫过了,我还
有事要做。”
梅居只有两个丫鬟,清净的正如她所愿。
来到京城半月,陈珃一日比一日忙,头先几天还能见到人,后来连着几日都没个人影儿。
沈清月其实很好,他到底在忙什么,他身上似乎背负着很多秘密,但也仅仅是好。
初雪时节,她已经比原先胖了一圈,似乎回到了在金陵那时候的样子。
“姑娘,梅花开了!”菱儿跑了进来,顾不得肩头落的雪,拉起窗前看书的沈清月往外走,
“咱们快去瞧瞧。”
“菱儿别胡闹,当心姑娘吹了冷风。”遗香拿起披风追了出去,为她披上。
“是开了。”沈清月看着皑皑白雪中,枝头一点红,笑着深吸了口气,满鼻幽香,“我就说
今儿在屋里怎么老是闻着一股子香味儿呢。”
“姑娘鼻子真是灵,一早上天没亮,我打着灯笼从这儿过的,都没瞧见梅花开了。”菱儿喜
滋滋的摸摸这一株,闻闻那一株,“方才回来时才瞧清楚,竟是一夜全都开了。”
“你那是没睡醒,别赖天没亮。”遗香笑话她。
说笑间,沈清月看了眼门口,恰好看见一着青莲色衣裳的男子,从院中花园走过。
仔细一瞧,正是出金陵城那夜,坐在陈珃马车上的那位。
“那是谁?”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遗香看门外。
遗香匆匆收回目光,恭顺答道,“姑娘慎言,那位是四皇子。”
“四皇子与世子爷很亲近吗?”她听魏思源隐晦提起过,近两年皇帝身子不大爽快,太子在
朝中颇有威望,但也不乏有支持四皇子之众。
“四皇子平易近人,与许多世家公子都能玩到一起去。”菱儿笑嘻嘻接了一句,又道,“明
日就是腊八了,姑娘整日闷在院子里多无趣,不如出去转转,听说施相爷要在三清观开坛讲道
哩。”
“京城没人不想一睹相爷风采。”遗香说道,“只怕到时候人挤着人,咱们连相爷的头发丝
儿都看不见。”
施相爷?
“施玄霜?”沈清月来了兴趣,来到京城以后,更是频频听人提起这位相爷,据说施玄霜每
日上朝都不去,却在朝中颇有威望,深得陛下信任。
遗香点了点头,问:“姑娘想去?”
“确实想去看一看。”她拉了拉遗香,“早听闻相爷大名,如此良机错过实在可惜,不若你
去问问世子爷,明日是否有空闲一同前往,若不得空,咱们三人去也使得。”
“是,那奴婢叫人先备好车马,三清观建在城南,过去得一个多时辰。”遗香笑着,“咱们
早些去,姑娘兴许能看到相爷真面目。”
沈清月心中期待着明日,未能察觉她眼底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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